人手不足,百姓抗拒,归属混乱。
可带着面具的骑士们开始游荡在高浟身边之后,官吏们顿时变得勤快,人手充足,贵人们夹道欢迎,也不抗拒了,归属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此过了几天。
当高湛前来询问情况的时候,高浟还在城外设营挑灯,查看田地文书。
“兄长,如何啊?”
“不曾遇到什么麻烦吧?”
高湛满脸得意的坐在兄长身边,眨了眨眼,高浟抚摸着短须,“你这百保都派出来了,还能有什么麻烦?”
高湛大笑,看着高浟面前那堆积如山的奏表,忍不住说道:“兄长这事情太多,可以协助你做事的人却太少,我可以派遣几个好手到兄长麾下”
“你的麾下就没有能做事的人。”
高浟认真的回答道。
高湛笑容一凝,却点点头,“我自是比不得兄长这般识人。”
高浟也不管弟弟心里是否舒服,他又说道:“有一个人,我想要举荐给你。”
“兄长且说,是何人?”
“此人乃是大族出身,名臣之后,年少成名,文韬武略,才学非凡,只是原先杨公与他亲近,曾提拔他来取代诸大臣,故而杨公落难之后,此人遭受株连,未能上任,如今担任著作郎。”
“前不久,他上书陛下,直言告知陛下天下陋政,将陛下一年之政驳斥的一无是处。陛下勃然大怒,虽没有问罪,却不再亲近他,让他待在邺城,勿要返回晋阳。”
“我看你身边少能人,或可提拔,不过,此人心术不算太正,自私自利,你若是能用好他,没有比他更贤明的,若是用不好,没有比他更奸恶的。”
高湛没听完便打断了高浟,“兄长所说的,是哪一位高才??”
王府内。
奢华的长广王府内灯火通明,舞女们尽情的舞蹈,高湛赤裸着上身,左右有男有女,他搂着她们,一一交盏吃酒,他浑身散出浓浓的酒气来,眼神迷离。
有两位美人,此刻手持一副画,各抓着画的一边,站在高湛面前,高湛看着其上那飞龙冲天的画面,整个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探出头来,看向了跪坐在不远处的那位文士。
那位文士年纪比高湛要大出许多,其貌不扬,普普通通,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高湛审视着他,“祖珽?”
“我怎么好像见过你?”
“大王,天保元年,我受召从驾,赴晋阳参拜,我曾在晋阳宫见过大王!”
“胡说八道!”
高湛不悦的说道:“天宝元年,我不过十三岁,站在诸宗室之中,没有出奇的地方,你怎么敢说见过我呢?”
“大王那时穿王冕,带了礼剑,以黑剑鞘,站在龙阶左手边第二位!”
“虽站在诸宗室之中,可大王意气风,气宇轩昂,仪表瑰杰,风度高爽!”
“虽年幼,可衣帽端正庄重,神情闲静深远,非其余宗室所能媲美!故而仆记忆犹新!”
祖珽脱口而出,一点都不迟疑,高湛左右的亲信们,此刻都惊呆了,瞪圆了双眼,惊愕的看着他。
高湛抿了抿嘴,又看向了这幅画,“你这副画,是什么意思?”
“我善以胡桃油,亦通晓阴阳占卜之术,我曾梦到大王乘龙飞天,故而做下了此画来献给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