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易啊。”
“我最厌恶来这种地方。可大王每次都派我出去走动,边塞夏热冬寒,这边塞人,也各个都是些。”
和士开没有明说,却朝着郭元贞挤了挤眼。
郭元贞笑了起来,“是这样的。”
两人走过了三处大门,方才来到了一间正屋门前。
郭元贞让门口的甲士让开,领着和士开走进了屋内。
在屋内,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正躺在一旁的床榻上,两旁有美人轻轻的挥扇。
听到脚步声,壮汉猛地睁开了双眼,眼神格外的犀利,死死盯着和士开。
和士开后背一凉,赶忙行大礼拜见。
“拜见斛律公!!”
斛律羡审视着面前的和士开,缓缓坐起来,示意让美人出去。
“长广王让你来的?”
“是的。”
斛律羡看了眼郭元贞,“郭君且先回去吧。”
郭元贞没有多说什么,行了礼,便转身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了斛律羡跟和士开二人,斛律羡这才开口问道:“大王让你来这里做什么?”
“是来拜见斛律公,递上书信。”
“哦书信呢?”
和士开恭恭敬敬的将书信递给了对方,斛律羡也不避人,当面就打开书信看了起来。
书信里没有什么真内容,就是回忆了一下两人过去的友谊,叙叙旧,说说情,说委托和士开送了些礼物给对方。
斛律羡看完,眼神略微有些复杂。
说实在的,他跟高湛更亲近些,关系更好。
高湛的朋友许多。
当下的局势变得微妙且复杂。
有传闻说:陛下派人扼杀了济南王,又有传闻说:陛下重病缠身,还有传闻说:陛下疯了。
高湛被囚禁的时候,他的官爵也不曾被罢免,在出去之后,他的声势变得更大。
不知陛下是不是真的病了,可太后好像是真的病了。
邺城完全落在了长广王的手里,众人都怀疑他是否在以太后的名义下达诏令。
情况复杂到了极点。
斛律家又是事件的直接参与者,在斛律光答应皇帝将女儿许配给刘桃子的那一刻,他们家就无法脱身了。
斛律羡最是厌恶这样的繁琐事,逃到边塞来,都躲不过去!
看着眉头紧皱,一言不的斛律羡,和士开笑着说道:“我知道您心里所担忧的事情。”
“请您勿要担心,当初您兄长答应陛下,是因为我家大王正在皇宫内服侍太后,无法留心外头的情况,我家大王是能理解的,他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怪罪您兄长。”
“如今的情况又跟当初不同了,想来落雕都督也会重新考量,知道该站在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