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高演忽笑了起来,脸色当即缓和,“你的罪行,便是轻视朕!!”
“你是觉得朕没有胆魄来处置长广王吗?非要你来先斩后奏?”
“若是你在晋阳时就告知你的想法,当下长广王就该在晋阳待着,你看看现在,如何是好?”
“臣知罪。”
高演在几个人的扶持中下了马,他领着刘桃子和6杳朝着寝宫走去,边走边说道:“契害真啊。你这让朕束手无策啊。”
“他被一些微不足道的罪行被关押在母亲的身边。”
“他是做不了事了,可我呢?”
“太后也不会将他交出来,我也不能派人去要。”
“你说怎么办?”
“臣不知。”
“哈!”
高演瞥了眼刘桃子,走到了门口,他跺了跺脚,又拍打着身上的积雪,一头走进了殿内,殿内火炉烧的正好,整个殿内都很是暖和,高演脱掉了外裳,往手心里呼了呼气,随意示意两人跟过来。
三人一同坐下,高演吃了口早已准备好的热茶。
“你可真的是吓到了朕啊。”
“朕看到娄睿的上书,真的是吓得连碗都摔在了地上。”
“好大的能耐啊。”
“你是怎么说服太后的?”
“臣只是让太后做出一个抉择来,勿要当作视而不见。”
“就这么简单??”
“太后很擅长听取劝谏。”
高演笑了起来,“这倒是实话,只是平日里,没什么人敢去劝谏她。”
就如娄昭君了解她的孩子们那样,高演也了解他的母亲,娄昭君很容易被说动,可这也让高演有些无奈,毕竟,高湛同样也能做到这一点。
高演沉吟了片刻,而后说道:“虽是为了朕,可这样的事情,往后不能再有了,做事之前,必要先问过我才是。”
“唯。”
高演看向了6杳,“6公这次可也是吓坏了。”
6杳苦笑了起来,没有回答。
“便是那伪周,都坐不住了,竟派人在城内造谣,说什么勋贵要重新拥立济南王,还说济南王的人杀了韩晋明韩晋明麾下的人说,他是在路上病死的。”
“我已经派高归彦解决这件事了”
刘桃子愣了一下,“陛下,韩晋明确实病死。”
“嗯,或许吧。”
“这冬天,病死的人就是有许多”
高演幽幽的说道。
刘桃子皱起了眉头。
“事到如今,也不能迟疑了,做了便做了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会解决的,你不必担心。”
“朝中勋贵,已失了胆气,我也没有更多担心的事情了。”
“接下来,我准备按着彭城王的奏表,在国内逐步重均田令,彻查公田,授予百姓,并且挑选其中精壮,进入军中,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