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太师尉景!故太师窦泰!故太师太原王娄昭!故太宰章武王厍狄干!故太尉段荣!故太师万俟普!故司徒蔡俊!故太师高乾!故司徒莫多娄贷文!故太保刘贵!故太保封祖裔!故广州刺史王怀十二人配飨太祖庙庭!”
“故太师清河王岳!故太宰安德王韩轨!故太宰扶风王可朱浑道元!故太师高昂!故大司马刘丰!故太师万俟受洛干!故太尉慕容绍宗七人配飨世宗庙庭!”
“故太尉河东王潘相乐!故司空薛脩义!故太傅破六韩常三人配飨显祖庙庭!”
高演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给出了一份大名单。
这大名单之上的,皆是当初参与开国的重要勋贵,高演一次性就让他们全部入庙,分别进高欢,高澄,高洋三人的庙。
朝堂之内,顿时静悄悄的。
群臣惊愕的看着皇帝,便是高归彦,此刻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高演不假思索的下达了入庙和处置罪人额两个诏令,结束了这次的朝议。
坐在朝中的汉臣们,此刻都带着说不出的笑意,有几个人甚至激动的浑身颤抖。
刘桃子则是被皇帝叫了过去。
高演背对着刘桃子,周围之人纷纷离开,屋内就剩下了他们两人,高演此刻缓缓转过身来,他脸上的愤怒当即消失,放声大笑了起来。
“契害真!!”
“真福将也!!”
高演就这么笑了很久很久。
他似是很久都不曾如此开怀大笑过了,刘桃子听着他那豪爽的笑声,脸色也略微缓和,不再那般的冷峻。
高演赶忙拉住刘桃子的手,拉着他坐了下来。
“好啊,太好了。”
“你这一次,弄得他们都不敢再与我叫板了,说起来,真的,我过去都有些惧怕他们。”
“这些人彼此都有交情,都在军中任职,不敢轻易得罪啊。”
“现在我便不怕了,大家也都不怕了。”
“他们势力还是很大,可没有了当初的锐气啊,我将他们当作大敌,此刻终于明白,他们跟我兄长所对付的那些人,完全就不是一类人,他们差了太多太多!”
高演格外的激动,甚至都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可他完全不在意这些,“契害真,你且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以五十人,竟可以做到这般地步吗??”
“别说是他们,我听了都被吓了一跳,过去只听闻高敖曹之勇,你此番壮举,可当真是比高敖曹还要勇猛!!朝中勋贵,都几乎被你吓破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刘桃子缓缓说道:“臣此番前来,其实只遇到了两次大敌。”
“第一次是刚出武川,有人以千余骑兵来袭击,好在他们这些人疲惫,将领自大,被我击杀之后,其余人便逃走了。”
“第二次是在楼烦,主将领着数百精锐前来,若非我及时杀死了主将,怕是无法轻易通过。”
“而后,便再也没有遭受过任何威胁,我并没有击破他们是他们自己击破了自己。”
“哦?”
“何出此言啊?”
刘桃子严肃的说道:“这沿路的驻将,各个蛮横自大,鱼肉百姓,欺辱士卒,克扣粮草,收取贿赂,敲打勒索,可谓是无恶不作。”
“在故逾关,关尉领兵伏击,有樵夫偷偷来告知我情况。”
“在社平戍,有戍主强行军而来,一路连杀了数十个掉队的骑士,还不曾杀到我面前,就被愤怒的士卒给刺杀了。”
“在重山寨,主将霸占诸多民女,有百姓为我开城门,将我带到了主将的床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