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了一场大雨,天气凉快,言惟秋把窗户打开,清风徐徐吹进。
他穿着宽松的短裤,趴在床上,看着手里的平板,戴着耳麦听歌,身体跟随着音乐轻轻摇摆,晃动着脚丫。
两条大长腿白得晃眼,纤细的脚踝,粉色圆润的足尖,极具美感的线条令人赏心悦目。
握着门把手的指尖微微用力,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言惟秋回身一看,他就傻站在门口,浑身僵硬着。
言惟秋把耳麦拿了下来,看着他的目光有些不解:“你傻站着干嘛?不进来?”
“噢。”江月白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来到他的面前,沿着床边坐下。
言惟秋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看着江月白微微脸红的神色,言惟秋变得认真起来,朝他伸出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喃喃道:“该不会是淋了一场雨就发烧了吧?”
江月白是感觉很热,浑身像被火烧一样。
距离他的易感期明明还有半个多月。
“是有点热,你发烧了吗?”言惟秋微微皱眉,一只手撑在江月白的大腿上,一只手轻轻地触碰着他的脸。
江月白此时只注意到言惟秋距离他只有一个巴掌的距离,他只要伸手一揽,就能将人抱在怀里。
言惟秋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不停地涌入鼻息,甜得诱人,让他着迷。
言惟秋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要不要给你拿点退烧药?”
“不用。”江月白轻咳一声,给了一个模糊的解释:“alpha的体温偏高,我没事,只是刚才喝了一大碗的姜汤,热出了一身汗。”
言惟秋见他也不像在说假话,而且他妈妈做一次姜汤恨不得把家里的姜搜刮一遍,能放就放,喝完浑身都热乎了。
他房间的电脑桌不大,平时他一个人也够用,但是江月白人高马大地坐在他的旁边,反倒显得有些拥挤了。
两人只好把凳子拉近一些,紧紧地挨坐在一起。
言惟秋催促他把练习册打开,嘀咕着:“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哪几道题不会?我明明记得上次模拟考,你的数学成绩跟我差不多来着。”
江月白随意打开一道错题,手撑着书桌,静静地听他讲题。
“你从这一步就开始算错了。”
“这里……”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落在窗台上,潮湿的空气裹挟着一股微凉的夜风从窗户吹进来。
吹散了残留在房间里的甜香,也唤回了江月白的注意力。
他撑着脑袋,从这个方向看去,能看见言惟秋毛茸茸的脑袋,掩盖在发丝底下如白玉般的耳朵,修长的颈脖,光滑的后颈,还有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他要是咬一口,是不是会留下痕迹?
“那这道题呢?你为什么选a?”
“这道题可是基础题,你怎么连基础题都能答错?”
“你老师没训你吗?”
江月白还在看着他的后颈发呆。
言惟秋没得到回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江月白!”
“喂?!”
“你在想什么?”
“嗯?”江月白渐渐回过神来,看着他笔尖落在的那道选择题,支支吾吾地说了声:“就,就随便填的。”
言惟秋瞪了他一眼,斥道:“你在发呆?”
江月白硬着头发轻点了下头。
言惟秋用笔敲了敲他的头,哼声:“要是到时候你考不上a大,我就把你鲨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