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火一连烧了好几户人家,隔了三条街的未来商场都能看到滚滚浓烟,引起的经济损失也够让两人喝一壶了。
刑川勘察现场的时候还挺奇怪,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烟头,照理不应该造成如此大的火势,但事情偏偏就发生了。
短短一天时间,齐明锐玩弄他人感情,吃软饭的渣男行为在沪大研究生学院的师生间小范围地传播开了。沈祀毫不怀疑其中有一大半是温良的功劳,纪浮光昨天虽然不在现场,但作为沪大的名誉教授,会有所耳闻并不奇怪。
“Melody暂且不提,齐明锐留下了案底,就算顺利毕业,以后想找好工作也难了。”沈祀咋舌。
他一点也不同情对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齐明锐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下午什么打算?”纪浮光笑着问。
“纪老师有安排吗?”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沈祀既吃又拿(工资),当然以雇主的行程优先。
纪老师回答:“我无事一般就待在家里。”
这就是放他假的意思。
沈祀想起之前去找罗秀结果没见着人,便打算抽空再去一趟:“我准备见个朋友。”
纪浮光有些意外,除了上次发微信的那只小蚂蚁,对方还是第一次提到自己的朋友:“远吗?要不要我送你?”
沈祀摆摆手:“不远,走过去十多分钟。”
沈医生吃完丰盛的工作餐告辞离开,望着重新关上的门,纪浮光幽幽道:“见朋友去了。”
老管家不怎么走心地安慰:“少爷还是有机会的,毕竟您有钱。”
沈医生最喜欢的就是钱。
纪浮光:……
第33章磨牙棒
沈祀拎着楼下水果店买的香蕉,熟门熟路来到罗秀家的小院子,这一次倒没再碰壁,门很快开了,露出女人姣好的面容。
罗秀将他让进屋,脸上的笑意在看到沈祀手里的香蕉后变成了浓浓的哀怨:“再过几天连香蕉都要吃不起了。”
沈祀:?
在他印象中,罗秀一直非常富有,屋里随便一件红木家具都抵得上普通人好几年的工资,什么时候为钱发过愁?
罗秀掰下一根香蕉,剥掉皮塞进嘴里:“最近新泾区那边忽然冒出来一家裁缝铺子,据说手艺相当不错,我好几个老客户都上他那里去了。”
罗秀在人间行走,除了偶尔帮沈祀找找人外,正经主业是制衣,还是那种高端私人定制,走的民国怀旧风,比如女款的旗袍,男款的复古西装等等。
她审美独到,手艺精湛,做出来的衣服颇有老沪城十里洋场的味道,因此顾客粘性很高,沈祀还是第一次听她抱怨生意不景气。
“客户可能也只是图一时新鲜,等新鲜劲儿过了,就又来你这里了。”沈祀安慰。
罗秀点头:“但愿如此。”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沈祀提起另一件事:“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罗秀:“您说?”
沈祀斟酌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和长相,只知道应该是个年轻男人,还有他左手的虎口处纹着一朵血莲花。”
罗秀微微蹙眉:“信息太少了,找起来恐怕不容易。”
“不急,你有时间帮我留意一下就行。”
罗秀记下,随口问:“这次又是为了您的病人?”
沈祀摇头:“不,是为了我自己。”
罗秀讶然。
沈祀忿忿:“他不仅吃我的面包,还在梦里冒充我儿子,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要脸!”
罗秀:“……行吧,我有消息了通知您。”
晚上八点,沈医生准时打卡上班,他像往常一样走进办公室,下一秒又一脸震惊地退了出来。
“沈哥,爸爸,别走!”张风开被一条长腿咚在墙角,弱小可怜又无助。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腿主人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大波浪,大红旗袍开到大腿根,白皙的瓜子脸上眼波流转,一颦一笑像极了民国时期画报上的那些封面女郎,性感又妩媚。
看在和张风开的父子情分,哦不,同事情谊上,沈祀停下离去的脚步,严肃道:“现在是上班时间,这位女士跟张医生如果有什么私事,还请等下班后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