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这些官员,顾牧青恍惚之间觉得这二者似乎有同源之感。
为什么还没到第二天就送完了工作批文?这不就代表着他们工作认真,以民为重,在最该卷的时候卷起来,让领导充分看到自己的能力!
为什么集体前来,不是各自前来?这个叫联起手来,避免自己一个人成为卷王而成为众矢之的,等所有人成为卷王,大家都会得到领导赞扬!
为什么挑选晚饭前的时间来?
靠!这不刚好领导顺势问他们为什么没吃饭,他们说工作认真,废寝忘食……
还未真正踏入职场的顾牧青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这些人给熏黑了,所以这一步又一步全是这些官员的手拿把掐的算谋!
呵,没想到这群官员全是职场老油条!
不过他的宝儿好像没上钩,完全不像个初出茅庐的小烂青,被这些官员们感动的昏了头。
宝儿真棒,宝儿就是个小聪明鬼!
等等!?这说起来也不对劲啊,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年轻,怎么他和宝儿的差距这么大?!
明明他的宝儿也是啊。
他陪着容诉云一起科考,一起得了封赏,一起来到这里。容诉云却对这一切都司空见惯,明明还没有十八岁的少年透露出几许和他年龄不符的成熟心智。
顾牧青没忍住:“可是宝儿你就好淡定哦。”
也好沉稳。
显得他像个弟弟。
“这便是淡定吗?我只是很喜欢他们送上的这份礼。”
借口不是看望疑惑送礼,而是处理文书。
这很好。
容诉云轻轻笑笑,“不过仔细想来,我也不意外,上……我上书院时,就听父亲说过更离谱的官员。”
“嗯?”
顾牧青没注意到他言语中的顿挫,而是端着小板凳,露出想吃瓜的样子:“宝儿说来我听听。”
但容诉云突然不知这件闲散往事该如何说起?
容诉云想了想,尽量精简了语句:“父亲还在朝中时,他的同僚里有这样一个朋友,年近三十而立却未成家,意图攀附他的官员便带着家中孩儿登门,意图连结两性姻亲。也有官员走了别的路,偷偷摸摸带上‘重礼’。”
顾牧青眼睛亮了亮:“前者是想联姻,后者……送的重礼肯定不是这群官员们的文书,难道送的是姑娘?是美人?”
容诉云摇摇头:“送的是男子。”
还是涂脂抹粉,很没有男儿气概的男子。
顾牧青:“????”
顾牧青忍不住呛了一口气,在容诉云的心湖里,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所以是因为他一直不结婚,就怀疑那个官员喜欢男儿吗?”
“嗯。”
“宝儿,你说的是你自己吗?”
“??”
“哦,不对,宝儿的年纪对不上。宝儿才十七岁呢,还不到十八,真是如花般一样的年纪,哪里三十而立。”
容诉云沉默了:“……”
容诉云不曾想,顾牧青居然这般敏锐。
但顾牧青的敏锐成功的错了方向。
可顾牧青还是觉得这个话术异常熟悉,“一般来说……提到‘我有个朋友’怎样怎样,这不就是自己吗?”
容诉云刚想打断他,顾牧青在他的心湖里手掌一拍,颇为自信:“哦,我知道了,所以宝儿你爹说的是你爹他自己!!”
“???”
顾牧青越说越确定:“肯定是咱爹年轻的时候一直没结婚,所以那些人就怀疑咱爹不喜欢女子,喜欢男人,所以还给咱爹送了很多漂亮的男人!”
而且他还特意去翻了容诉云的系统页面介绍,的确如此,容诉云的父亲结婚晚,三十七岁才有了第一个孩子,是大哥容枕山。而容诉云是这对夫妻的老来子,夫妻二人五十二岁才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