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晖去了白帝山,报上了自己前来的目的,被白帝山的弟子客客气气请了进去。
走在白帝山的石阶上,时晖有些恍然,离重云来到下界才过去了多久?重云已经把下界这些粗鄙野蛮不知礼数为何物的人,教导得知礼守法。
每个白帝山的弟子都有重云的影子,穿着朴素淡雅,以剑为武器,腰间配玉,个个都像重云。
白帝山整个宗门也都以简洁大方为主调,丝毫不见奢靡之物,连白帝山的主峰都是如此。
时晖走在白帝山,内心五味杂陈。
重云本在给弟子们授课,听闻时晖来了也没停下去见他,而是先将课给讲完,留了功课给弟子们练习,这才去见时晖。
有底子给时晖上了待客用的茶水,时晖一口没喝,他的心思全在重云身上,无心品茗,重云踏入门中,他就迫不及待地起身相迎。
“大人,多年不见,您可还好?”时晖跟重云打招呼。
重云径直走到主位落座,抬手请时晖也坐下再说话。
“很好,多谢挂念。”重云回应道。
时晖喉头一哽,突然就接不下去话了。
重云看时晖神色不太自然,又不说话,主动问起:“你来下界寻我,可是有事?”
时晖深深呼了口气,缓缓道来:“上界众人都听说了大人在下界的举动,没有想到大人会开宗立派,还……”
重云目光定定看向时晖:“还什么?”
“还把地方选在了灵脉上。”时晖的脸色越发不好看,笑意维持得勉强。
“原来是这个。”重云淡淡道,“你们不也是在灵脉上落的府邸?”
时晖张了张嘴,本想说上一句“那如何能一样”,只是对上重云的眼睛,又生生给咽了回去。
重云不管时晖究竟作何表情,有多不好看,他直言道:“我还有课,你若没有别的事,可自行在白帝山参观,弟子们会招待好你。”
说着重云就要起身。
“白帝大人请等一下!”时晖叫住重云。
重云又堪堪坐回去:“请讲。”
时晖握紧了拳:“大人已经决定了,要为了下界,抛弃我们,对吗?”
重云十分不解地望着时晖:“上界倾颓之势不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时晖瞬间睁大了眼睛:“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兴衰本就是天理,而你们也不曾善待上界的一草一木,便更加维持不住上界的稳定,崩溃也不值得奇怪。”重云道。
时晖:“大人明知个中缘由,何故不加以劝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