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行珏没做过什么通敌之事,如果他刻意封口,倒显得心虚,说不定还会起到反效果,引起被封口之人的不满。
所以权衡过后,谢行珏一切如常地命人收拾战场,把自己该做的做到位。
而军中将士都是豪爽之人,他们本就不相信谢行珏会通敌,又见谢行珏如此坦荡磊落,心中最后的疑虑也都打消了。
北疆这边的情况是稳住了,可镇安王通敌的消息传回京中,却引发了整个朝堂的震荡。
镇安王如今还掌着兵权,如果镇安王通敌谋反,那整个天下恐怕都要陷入动乱之中,严重的情况,江山易主也不是不可能。
一时间,满朝文武都有些六神无主,最终还是对北疆和镇安王多有了解的兵部尚书先站了出来:“陛下,镇安王通敌之事可有确切证据?”
齐锐在北疆担任监军,如果镇安王真的通敌,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所以兵部尚书觉得此事很可能另有隐情。
“陛下,通敌之事非同小可,在查明真相之前,不可妄下定论啊!”刑部尚书也站了出来。
如果通敌之事是子虚乌有,却给镇安王定了罪,那很可能会引发严重的后果。
“陛下,之前就有消息传镇安王与达朗族落有往来,如今来看,这或许就是镇安王通敌的佐证。”鸿胪寺卿也站了出来。
镇安王是什么样的人,朝中恐怕没有人比夏清岚更清楚,听到有人针对镇安王,她出列对着鸿胪寺卿问道:“这位大人你可去过北疆?”
自从回京,夏清岚便日日来上朝,如今她可不是空有头衔的安来王。
在江存度的安排下,夏清岚不但在负责女子朝服的差事,还在与户部对接,商议水泥、玻璃经营等事,在这朝中,她也算是手握实权,有名有实的官员。
朝中原本对女子身份有偏见的官员,在见识到夏清岚的能力后,也纷纷收起了轻视之心。
此时,面对夏清岚的问题,鸿胪寺卿严肃回道:“下官虽没有去过北疆,可自从镇安王掌兵以来,先后便传出了贪功冒进,拥兵自重,勾结达朗等传言,这些传言总不会是凭空出现,定然是有所依据。”
夏清岚目光冷然,她道:“这位大人,你方才所说的传言我在北疆从未听说过,不知你是从何得知?”
“军情如此,下官又岂会妄言。”鸿胪寺卿没有正面回答,他转向御台上,又道,“陛下,臣曾听闻北疆军民只知镇安王,却不闻天子啊!”
江存度瞥了鸿胪寺卿一眼,又转向殿中百官:“众卿觉得此事当如何处理?”
“陛下。”梁太傅站了出来,脸上少有的显露了忧虑之色,“眼下应先收回兵权,然后彻查通敌之事。”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梁太傅一站出来,清流一派瞬间有了主心骨,纷纷站出来,对梁太傅的提议表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