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种善忘的动物,尤其是当一个人连自己都忘记的时候,又指望谁会想起她来呢?
一年时间,匆匆而过。
罗元娘这个名字,在徐府被渐渐遗忘,成为昨日的泡影。
就像元奴忘记了曾经的自己,只把母狗这个身份,完美的演绎。
从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永平侯府的大喜之日,比起半年的茂国公府喜宴,还要隆重几分,也更加热闹。
尤其是罗家的姑娘们,美艳风骚的罗二娘,高挑乖巧的罗五娘,让徐令宜看得食指大动。
不得不说,文文静静的罗五娘,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良家妇女、贤妻良母的美好气质,就像清爽的凉拌小野菜,看着就是这么可口。
当然了,今天的主角自然是新娘子——罗十一娘。
其实打心底里,罗十一娘是打死也不愿意嫁给徐令宜的。
她有热爱的刺绣事业和仙绫阁、简师傅,她有心心念念的林世显俊公子,她更有想要的自由和更有意义的人生,她不愿困守在侯门深宅,郁郁终老。
哪怕有罗大夫人的恐怖压迫,哪怕有罗元娘的死前嘱托,哪怕她姓罗,罗十一娘都可以不在乎,她还可以逃,逃去广阔天地。
奈何,她没有娘了。
她娘被人杀了,被草草掩埋,连罗家的祖坟祠堂都进不去。
凶手很可能就在永平侯府内,她要查出真相,为母报仇。她要一个公道。
拿着一个大女主的剧本,头戴主角光环,罗十一娘倔强不服输的性子,决定了她要勇往直前,不惜勇闯虎穴,以身饲虎。
徐令宜就是那头大老虎,据说还是一头喜欢走旱道、开后庭的变态畜生。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洞房花烛,罗十一娘的白嫩小包子脸,就皱出了褶子,卡姿兰大眼睛眨呀眨的,长长的睫毛呼扇呼扇着,有些紧张忐忑,有些手足无措,有些恐慌无助。
毕竟,她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要是冬青和琥珀在身边陪我,就好了。”罗十一娘如是想。
同时,她对徐令宜更加不满,因为徐侯爷用他的权威,将三女分开。
冬青和琥珀分别被安置在其他房间,远离罗十一娘的主卧,让三女各不相邻。
“显然是这好色侯爷没安好心,把我单独出来,方便他干坏事,真是白瞎了他那副英俊相貌。”罗十一娘捏了捏粉拳,面露愤愤。
月上柳梢头,抛下了满堂宾客,徐令宜施施然步入了洞房。
没喝多少酒,他非常清醒,绝不会像王煜一般,醉酒误事,最后便宜别人,替他入洞房。
只是折腾了一天,他裤裆里的大鸡巴未得释放,有些鼓涨。
没办法,金手指阴阳先天气孕育的越发强大,生生不息,搞得他性欲太强,甚至可以一直释放。
看向绣床上娇小的美人儿,罗十一娘啊,本剧的大女主,如果把她拿下了,成就感直接拉满。
想到此处,徐令宜胯下大鸡巴又膨胀了几分。
“侯……侯爷”
罗十一娘看到徐令宜前来,立刻紧绷着娇躯,把心提到嗓子眼里。
熟知剧情的徐令宜,倒也不急着把眼前这可人儿就地正法。
他怕强上女主角之后,剧情会崩盘,搞不好这方世界也会覆灭,到时候他就没地方去哭了。
按照剧本,徐令宜耐着性子,进行着洞房中的仪式。挑红盖头,喝交杯酒,吃生饺子,表现得温文尔雅,端正守礼,像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罗十一娘被徐令宜表现的温文尔雅欺骗,渐渐放松下来。
二人合作,除去身上繁杂华丽的衣服和配饰,一起躺在绣床之上。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着,周围静悄悄的,气氛尴尬而又疏离。
“哪个,我有些渴,先去喝点茶水……”
罗十一娘生硬的找了个借口,起身就要越过躺在外侧徐令宜,想要下床逃离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