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你没有心?”
沈知夏深吸了口气,“殿下,古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和离的妇人也是一样的。”
齐怀聿有些烦躁,甩了下袖子,眼皮轻掀,“和离又如何,孤护着的人谁敢多说半句。”
沈知夏被怼的哑口无言。
也是,同这样的天之骄子,自然说不明白。
说也说不通,只能埋首走自己的路。
石子路湿滑,沈知夏一个不慎之下,一脚踩中一块儿青苔,险些滑倒下去。
幸而齐怀聿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了。
沈知夏害怕的拍了拍胸口,今儿她要是一屁股摔下去,恐要在魏府丢脸了。
脖颈处挂着的玉佩掉落了出来。
齐怀聿淡淡地扫过沈知夏微红的面庞一眼,落到了她脖颈间的玉佩上。
神色微哂,眸光凉凉的,“沈府可是落魄了,连这样成色的玉佩也可贴身佩戴?”
那玉佩破破烂烂的,比他送她的那块儿可差多了,怎么不见她贴身戴在身上。
哼!
“若是没有合适的物件儿,孤的太子府多的是,赶明儿就给你送来。”
沈知夏脖子微凉,伸手握住那枚玉佩,声音低沉,“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齐怀聿:“……”
孟老夫人和孟易欢被打了三十大板,才被冯止命人从魏家抬了出来,直接将人扔在了大街上。
魏家本就在繁华闹市之地。
此时突然瞧见魏家扔出来两个惨叫的女人,那二人皆是衣着华贵却满身的狼狈,路过的马车和行人都停了下来。
“那是……”
“是魏尚书府里的人。”
周围人纷纷围观,宝新红着眼睛在一旁哭得十分可怜。
“老夫人,我家小姐好不容易才在金山寺下捡回一条命来,为了保命,她不敢在待在侯府,也从未将侯爷不举的事情说出来,受尽了委屈才求得一份和离书。”
“我们小姐只是想好好过日子,为什么你们还是不放过她呢,呜呜呜,我可怜的小姐。”
“你们污蔑我家小姐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攀带上长公主殿下,呜呜……”
宝新年岁小,哭得眼睛通红,字字句句都在泣血。
“难道,就因为我家小姐没爹没娘,你们就要为着一个婚内通奸的表小姐逼死我家小姐吗?”
孟老夫人险些气得昏死过去,忍着身上的痛意,“你胡说……胡说,是沈知夏她……她善妒,恶毒。”
“呵,孟老夫人还真是不要脸。”冯止抱着剑走了出来,陡然打断了孟老夫人的话,满是冷嘲道。
“沈夫人救了我家殿下,连我们殿下,当今圣上都夸沈夫人,连这样的人都恶毒,那这世上恐怕没有什么良善的人了。”
“你们能将沈夫人这么善良的人都给逼着成了这副样子,可见得孟家也是个虎狼窝呢。”
“世人都道。我家殿下心狠手辣,可我瞧着竟是不及你们孟家万分之一。”
“欺辱一个孤女,还想将人吃绝户,你们倒是良善了,呵呵。”
冯止一边说话,一边道:“孟氏母女诋毁太子殿下救命恩人,杖责三十。”
朝孟氏母女二人啐了一口唾沫。
“太子有令,永宁县君是他的救命恩人,往后若是谁敢不敬永宁县君,就是不敬太子,届时,休怪殿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