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冷哼一声,“你既不懂规矩,那本宫今儿便教教你什么是规矩,杨嬷嬷。”
跟在长公主身边儿的那个老妪快步走了出来,冷不丁就要一巴掌扇到沈知夏脸上。
“君臣有别,奴婢教永宁县君规矩,得罪了。”
宝新哪里能见自家小姐受这样的刁难,径直冲了过来,将杨嬷嬷推到一旁,把沈知夏挡在身后。
长公主瞧见这一幕,脸色愈加难看,指着沈知夏道:“沈知夏,你是要造反不成!”
沈知夏本不想惹事,可是面对旁人的故意刁难。也不怕事。
她现在好歹也是沾着点儿太子的边的永宁县君,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方才长公主就质疑了圣上的决议,如今又说我造反,知夏倒是想要问问长公主殿下,当今皇上健在,膝下太子,皇子们无数,长公主这话,是把你们长公主府当成天下之主,还是觊觎陛下的皇位?”
长公主变了脸色,“沈知夏你休要胡说八道!”
这个罪名不可谓不重,就是她是长公主也扛不住。
沈知夏满脸冷然的看着长公主:“那方才长公主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是陛下亲封的永宁县君,自问对陛下从无半点私信,怎么落到长公主的嘴里就成了造反?”
“如果只是因为不愿承受恶名,没有对长公主行三跪九叩之礼,不愿无缘被你府中恶奴殴打的话,不愿顺着长公主府的意就是大逆不道的话。”
“钟老夫人,就这两条,是否可以定下我造反的罪证!”
在场没有人能比钟老夫人更有回答这个的话语权。
钟老夫人一把年纪还被当众呵斥,心中自是不满的。
“老妇这就去前头问问我家老头子和儿子,叫他们也去朝堂上问问皇上!”
钟老夫人身后的丫头立即朝那边男客的方向跑去。
沈知夏冷声道:“宝新,咱们这就回去,亲自去宫中请罪!”
这话一出,别说是长公主,连着今儿的主人家,魏老夫人也是慌了神。
钟家那两个御史台的岂是可以随意招惹的。
莫说你有错,就是没错,白的也可以说成是黑的。
沈知夏一副要将事情闹大的架势,口中还道:“我同孟家的案子,是连陛下都承认,且亲自剥去孟家的爵位,来以示惩罚的,若是在座的诸位夫人都觉得有异议,那便请同我一同进宫去见陛下才是。”
“我就是拼着这永宁县君的封号不要了,也要去证一证自己的清白。”
谁都没有想到沈知夏会这般硬气,一言不合就要面圣,若是今日的事情真的闹到了圣前。
大家都得不了好。
且沈知夏如今同太子殿下交好,万一得罪了太子殿下的话……
魏老夫人连忙上前柔声道:“永宁县君何必如此大的气性,不过是一时冲突罢了,你现在正是得太子殿下欢心的时候,若是为了这样的小事闹到了圣前,岂不是叫人笑话。”
“魏老夫人这话说的好没意思,打的人不是你,被当众羞辱的也不是你,你自然说这是小事。”
李少艾就见不得这样的小人,半点面子都没给就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