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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缘由（第1页）

“那你还同我卖什么关子？”姜宁就嗔笑着。

谁知裴垣却敛了笑意，凑到了姜宁跟前，很是慎重地道：“你知道孟德全做的是什么生意吗？”

裴垣的问话让姜宁神情一顿。

因为她知道裴垣不会无的放矢，更不会莫名其妙地问自己这些。

“他好像什么生意都做，将货物南来北往地倒腾。”姜宁思量道。

“正是如此！”裴垣就点头道，“他四处倒腾，所以总能搞到一些别人搞不到的好东西，然后将这些东西偷偷贩卖给鞑靼人。”

“什么意思？他在走私？”听到这话的姜宁很是吃惊。

自当年图鲁刺杀了玉安公主挑起两国战事后，两边就封了关，切断了一切往来。

孟德全要和鞑靼人做生意，就只能走私。

“以前因两国和亲，鞑靼那边的贵族早就用惯了我们这边的丝绸茶叶等物。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两国之间闭了关，为了能继续享用我朝的好物，他们自然愿意花更多的钱。”裴垣就同姜宁道。

姜宁表示理解地点头：“所以孟德全就做起了这个买卖？”

裴垣便点了头。

“说实话，要不是他偶然说起和里克的家臣相熟，我都忘了前世鞑靼大妃宫变的事。”裴垣颇为感慨地道，“既然他们本就存了这个心，我再去添把火，自然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

“可能是不想让人发现他在走私，孟德全在西安府时特意找了你大舅，让他在功劳簿上少记了一笔，随后更是与我们分道扬镳，改道回了四川。”

姜宁听着这些话却皱了眉：“不过是运些茶叶、丝绸和瓷器，即便被人发现了又能怎么样？他推掉的可是能世袭的百户。”

没想裴垣却眼神轻蔑地瞧了过来，仿佛姜宁刚才说错了什么话。

姜宁顿时反应了过来，错愕地看向裴垣：“难不成他还……”

裴垣就重重地点了头。

姜宁就沉默了下来。

没想到孟德全竟还卖私盐。

若是别的事或许还有还转余地，唯有卖私盐这一项，是重罪。真要牵扯了出来，别说封百户了，不被抄家就是好的。

也难怪孟德全会避之不及。

而且他现在是在替姜家做事，到时候只怕是她和她父亲都会牵连其中。

一想到这，姜宁就叹了口气：“孟大伯也太大胆了些。”

“做生意嘛，从来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裴垣却不以为意地笑。

姜宁听着就皱眉：“我怎么记得你以前对贩私盐的人可是深恶痛绝的，怎么如今反倒替他们说起了话？”

裴垣先是一愣，这才想起姜宁指的是前世他执意要严惩私盐贩子的事。

“不过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罢了！”裴垣颇有些感慨地道，“先前我是首辅，自然要顾全大局。”

“那么现在呢？是不是还想要同流合污？”姜宁就挑眉调侃着裴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