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重的身躯压着她,差点让她没顺好气,虞芝芝不得不伸手推拒,“皇上,现在还不可以。”
他的嘴唇像是带着刺的花朵,搜刮着她的软肋。
那样强烈的占有欲,让她有些害怕。
做过的任务那么多,唯独独孤炎身上传出来的荷尔蒙和独占欲让她都觉得有些沉重。
她非常清楚一点:这个男人越是爱一个人,越要占有一个人,直到他们的骨髓交融,埋葬在一处才彻底放心。
这样强势的男人,拥有最顶级的权力,配上他得天独厚的皮囊,倒也算是佳品。
是虞芝芝喜欢的这一款。
但此刻并非她喜欢的时间点,她必须拒绝他。
“皇上,你答应过我要大婚之后才能圆房的,这样不可以。”
虞芝芝继续扮演被吓坏了的小白兔,吓得泪眼盈盈挣扎起来。
玉腿踢了男人的腰迹好几下。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点轻柔的力道对独孤炎来说就是挠痒痒般的大小,根本不值得他费力。
独孤炎松开她的肩膀,双臂平撑在她身侧,两人的脸颊相对,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情绪。
他忽然笑了,“芝芝,你害怕的样子格外可爱,像只小兔子。”
说着,他低头在她的琼鼻上亲了一口。
虞芝芝气鼓了脸颊,“皇上一直这样欺负我,怎么就笃定我非得改嫁于你?”
“朕是喜爱你,才会这样对你。”
独孤炎见她当真了,当即从她身上爬起来,将她拉起来坐在怀里,语气感慨又带着几分不自然。
“在朕十几岁的时候,父皇常常厌恶朕,他说朕从小就阴冷有主意,是个算计的主儿,不似其他皇子那样天真活泼。”
“朕也知道自己的性子一直压抑着,就算父皇那么说,朕也不能改,因为在宫里生存,尤其是没有母妃护着的小孩,最后总是死得不明不白,朕不想死。”
“父皇不知道这些事,朕也不怪他,要怪就怪朕的命如此。”
“可是芝芝,自从遇到你,朕才有这样的闲心逗你玩,五年前在春风楼你说要去放风筝,求我给你画个仙女样的大风筝,你还记得吗?”
独孤炎越说心情越不错。
虞芝芝有些茫然,“仙女样的风筝?”
想了想,她似乎有点眉目了,“我好像记得那个风筝,当时你画好了,还没来得及拿出去放,就被仙露一脚踩坏了。”
仙露是春风楼当时最得意的花魁备选人,许多客户喜欢看她跳脱衣舞,这种限制级的热舞当然是要留给最有钱的客户看的,所以她的拥趸者最多。
那日虞芝芝做好的风筝,还没拿出去放,就被仙露抢走,虞芝芝不肯相让,风筝就被仙露一脚踩烂,最后被人拿出去当火折子烧掉了。
“丑八怪也想和我抢东西,配么?”
虞芝芝脑子里还记得这句话。
这是原主留下来的记忆,如今回想起来,虞芝芝还能感受到原主那种被伤害的委屈和怨恨。
虞芝芝叹道:“可惜当初我人小言微,连一个小小的风筝都保不住。”
她眼里升腾起一种奇异的情绪,慢慢地流出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