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串供?”陆华皱眉问道。
“沈青棠,你血口喷人……”苏云婉听到串供两个字,不由得脸色发白。
沈青棠自然不会管她再说什么血口喷人,直接让人传召了两三个婆子在外间回话。
苏云婉昏倒断片失忆的事情太巧合,几乎是全凭她们主仆两个自说自话。如今镇国公府也有不妥之处,想要直接审问是不可能的。
沈青棠算是当机立断,猜想就算是她们主仆被人陷害,也一定是自己心里先有鬼。毕竟在镇国公府内宅里面,没有谁能把苏云婉迷昏在卧房里,明目仗胆的拖出去。
她把醒过来的柳儿送去苏云婉的病榻前,就知道她们会串供了。
这个时候就算苏云婉再精明,怕也是慌乱不堪了,越是慌乱的时候她越会出错。
沈青棠知道,要想明白真相,就得抓住这个时机。常言说的好,要知心腹事,需听背后言。
苏云婉与柳儿张口结舌,听着方才服侍自己的几个婆子,跪在门口说着自己主仆私下串供的话。
她醒来后半夜没睡,见到柳儿的时候如同见到亲人,根本什么都忘了,只是把身边服侍的婆子屏退去了外间,就窃窃私语讲了许多私房话。
“柳儿姑娘与苏大小姐说了昨夜的事情,苏大小姐极为羞愧。两人暗中商议,不敢说半夜私自出内宅,寻找陵王府小太监私传消息之事,说是要将一切都推在沈少夫人身上,就说是少夫人陷害她的……”
“你们!你们都是一派胡言!”
柳儿见她们几乎是一字不错的把自己主仆商议的话说了出来,说明当时她们必定是着意偷听过了,直接吓得不敢多说好了。
苏云婉的脸色也是苍白了不少,抬手指着屋门外的婆子,对着陆华解释道:“王妃娘娘,臣女绝对不敢欺瞒王妃娘娘。一定是沈青棠指使了这些陆家的仆人,用这些话来诬陷臣女是不顾名誉的不洁之女……”
还不待陆华开口,沈青棠抢先笑问:“苏小姐,你要传信出去给父母,不算是不顾名誉。你是陵王府的女官,跟随王妃车驾来到昌州,与家中父母通信是理所应当的,为何要在三更半夜寻人去送呢?”
“你休要胡说,王妃娘娘明鉴,臣女绝没有私下传送信笺……”
苏云婉这句话尚未说完,沈青棠又咄咄逼人问道:“苏小姐,半夜寻人给父母家人送封信,算不上诋毁名誉的大事,你为何抵死不承认?是有何难言之隐吗?”
“你住口!我是金陵陵王府女官,王妃娘娘身边的人,所有家信都是跟随王妃娘娘往来信笺一同传回去的,我为何要私下里给父母写密信?”
苏云婉越说脸色越白,抵死不承认自己与父母有私下通信之事。
沈青棠轻轻点了头,抬眸望向陆华,见她的脸色却是越发的黑了。
“王妃娘娘,真的是沈青棠陷害臣女名节的……她还要挑拨臣女与王妃娘娘的关系!请王妃娘娘一定要明察。臣女全家都对王妃娘娘忠诚不贰,绝没有私下信笺往来,一切都以王妃娘娘的口谕为尊!”
同样看到陆华脸色奇差,苏云婉的语气渐渐颤抖。
与沈青棠想的一样,苏云婉与父母往来密信,是绝对瞒着陆华的,显然她些与父母的通信,都是些绝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