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分明是不想再与他们纠缠,是他不放过她,难道这些他自己反而不明白吗?
傅景尧暗自欢喜,没多久便红了耳廓。
崔云淼不敢看他,只默默埋首于他滚烫的胸膛。
许久。
傅景尧看她的眼神越发缠绵,那是一种锁定猎物后绝不可能会松手的执着。
他解下床帐,让人送盆热水进来。
崔云淼靠在他身上昏昏欲睡,傅景尧一边帮她擦手一边安慰自己。
她对他如此依赖,怎么会算不得喜欢。
婚前失贞本就是不容于世的事,她羞于开口也属正常。
只要人如今在他身边就好。
“很快,等这次的乱子过去,我们就成婚。”
他说的是成婚,纳妾算哪门子婚?
崔云淼似懂非懂地点头。
傅景尧掩下心中的冲动,抱着她安歇。
他睡熟后,崔云淼睁开眼,没有半分柔情和茫然,冷漠得让人心惊。
她拿开他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翌日傅景尧去上朝,崔云淼闲来无事见风大又放起了纸鸢。
只是这回放得太高,纸鸢断了线,落到别人的院落里去了。
林寂想去找,崔云淼嫌麻烦说算了,又找了个更大更漂亮的出来玩。
他们在外面住了好些日子,直到傅晏词派了管事来找,说老夫人病了,让傅景尧回家看望。
寿安堂,大夫刚诊完脉,傅家人都围了上来。
老夫人年岁大了,病痛是常有的事,只是这次来势汹汹,看样子不大好。
傅晏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顾及脸面只是狠狠瞪了傅景尧一眼。
为了一个女人和祖母离心,亏他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
傅景尧在老夫人床前亲侍汤药,如今三个小子里就剩他一人在身边。
“老二呢,没回来吗?”老夫人眼底浑浊一片。
二老爷抹着泪答道,“景麒奉旨去了西平,已经寄了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