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看到妇人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惊讶。
他早就听何姣姣说着这里有一对做孩子的皮肉生意的夫妻,可眼前这个面善的妇人,让他无法将其与那种丧心病狂的人联系到一起。
“我搞来两个孩子,听说你这是个好去处,我跟兄弟伙过来问问收不收。”
老大稳了稳心神,还是选择相信何姣姣,将话说的模棱两可又很有指向性。
老妇人听着老大的话,眼睛瞬间眯了起来,有一种叫人觉得阴冷的精光从小眼睛中射出。
她仔细打量着那何姣姣于何淮安的身段,半晌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外面冷,先进来说。”老妇人笑呵呵的,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仿佛刚才将人像商品一样打量的并不是她一样。
老大虽然脑子在大事上不算太灵光,虽然现在跟在何姣姣身后,但他也实在算不上一个好人。为了养活大毛二毛,欺压别人,甚至坑蒙拐骗的事情他也都曾做过。
也正因如此,在看到老妇人方才的表情变化后,那一瞬间,老大的直觉就告诉他,这个老女人绝非善类。
“阿弃啊,你方才为什么要将人赶出去?”
这院子看着甚至还没有何姣姣家的大,然而就这么几步的功夫,对于阿弃来说却比什么都要漫长。
老妇人装作不经意的问话却如同催命的铃铛一样,阿弃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因为恐惧颤抖着,哪怕紧紧攥住拳头,还是因为颤抖的太过于剧烈而跌倒在地。
“……他们不知道暗号,我怕是骗子。”
阿弃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分秒的犹豫,口中飞快的解释着,好像是生怕对方不信是的,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原来如此,阿弃可真是阿娘的乖孩子。”老妇人没有深究,反而摆出慈爱的面孔,一双粗糙干瘪的手细心的拍了拍他衣摆上的灰尘。
“是。”阿弃不敢与老妇人对视,一副乖巧的样子却和方才的麻木冷漠判若两人。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看到这里也都能察觉出不对劲,老大深深的皱起眉头,愈发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一直到屋内坐下,老大示意大毛二毛去摘掉何姣姣与何淮安头上的布料。
在外面做事情的时候,他们兄弟三个已经形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那就是非必要的时候,大毛二毛不会随便说话。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路上他们能过的轻松。
老妇人在看到何淮安的时候,一张老脸瞬间堆满了褶子,笑得简直像是一朵老菊花似的。
而在看到何姣姣的时候,笑容却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