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管家在看到何徽茵的时候,立刻停下了脚步,给人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永安伯府家是整个燕京都出了名的好人家,那些为永安伯府家做工的,说出去都比旁人有面子。
他身为永安伯府的家生子,能跟在伯爷身边这么多年,也是真心为这个府好的。
可要说这家里独一份的例外,那就是这位大小姐的院子了。
说起何徽茵,虽然她给下人们的赏赐是不少,可说话行事的作风怎么看都和永安伯府格格不入。府中不止一个婢女背地里议论过何徽茵那些明里暗里的嫌恶,哪怕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能被人感受到不和谐的,一种微妙的蔑视。
不过这些言论都被管家压了下来。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喜欢何徽茵这个大小姐,而是他不希望永安伯府的名声毁在这么一个人手里。
“福伯,这位是?”何徽茵淡淡的点了点头,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何小姐不认得我?明明已经不是第一二次见面了。”何姣姣想不明白何徽茵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出来。
何徽茵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何姣姣,难道听不出来她的话是不欢迎的意思吗?果然是乡野村姑,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听不懂。
何徽茵浅浅的皱了下眉,没有理会何姣姣,而是转头接着向管家福伯询问:“何姑娘来府上可有拜贴,就这么将人引进来,怕是不好吧?”
何徽茵声音不大,质问的意味却很明显。
方才福伯还因为何姣姣的直白和大胆而忍俊不禁,先下看着何徽茵突然将矛头对准了自己,这副指桑骂槐的样子让他顿时难受起来。
他虽只是个管家没错,可一直跟在伯爷身边别说是小公子何淮安,就是夫人也从来没有他红过脸。他在永安伯府一直待了有五十来年,见过了多少副嘴脸,何徽茵的这点小心思自然是瞒不住他。当着府外人的面,就直接这么数落自己,真是……小家子气。
福伯心中对何徽茵失望,但面上还是恭敬的答道:“姣姣姑娘身上有令牌,不需要送拜贴也可以入府。”
“令牌?”何徽茵自然知道令牌的重要性,因此在听到管家说这话的时候,惊讶的都有几分失态。
“何姣姣我们只不过是有几面之缘,当初向你寻求帮助的时候也已经付过了报酬。你总不能还向母亲讨要令牌吧。”何徽茵皱着眉头,一副苦心相劝,十分无奈的模样。
在何徽茵心中,何姣姣最大的倚仗便是她的母亲,因此那令牌也定是何姣姣死缠烂打、胁恩图报才要来的。
听着何徽茵的话,何姣姣面上的疑惑更甚,这个大小姐究竟是有什么毛病,怎么总喜欢空口白牙的就臆想起来。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就先一步有人替她解释:“这令牌是我送的,有什么问题吗?”
几人齐齐转头,便看到何淮安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