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至深处,他最喜欢叫她这个名字。
仿佛一切都能回到?初见?,仿佛一切都能重新开始。
“留在我身边。”
他耳语声愈来愈重,越来越深。
“只?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重复的话语一遍一遍,渴求着能多进入她心房一分。
“澜澜,留下来。”
“我什么都能给你。”
海潮与恶浪早已模糊界限,清醒与沉醉都无人在意。
今夜只?想要你。
婚戒
夜间航行,时有阵风,卷起?巨浪摇晃着船身。
多云的日子里没有星星,午夜时船员熄灭了灯,白日所有的风景都陷入黑暗。
没有方向,没有距离,失焦的黑夜像是海妖的法术,诱惑着旅人不?断下坠,沉入深处。
直至侵晨。
沉雾渐渐散了,海平面的一隅泛起?微光,天际在某一刻起?染上透蓝。
苏澜披了条毛绒毯子,推开窗边的玻璃门,走进阳台。
她喜欢这种景色,一日之初,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海风带着刚刚好的湿度,一切都酝酿在将明未明的模糊中。
“如?果一定要走。”
闵司臣跟了出来,递给她一杯热茶,“至少可以?告诉我,要去哪里。”
陶瓷杯不?比酒杯华丽,但日出之前的海风有些冻人,这茶拿在手里暖暖的,刚好。
“不?知道?。”还没想好。
苏澜望着游轮那头,船艏踏着浪,缓缓劈开前行的路。
“你放心,我还欠你四千万呢。还清之前,我不?会玩消失的。”
那么还清之后呢。
这话初一听是保证,实际更是违别。
这场谈判并非势均力敌,最忌讳暴露底线。这种简单道?理,闵司臣自然懂。
最好的策略应该是,假意放手,给她想要的自由。
他只需要站在暗处,调整她走过?的路,将目的地改写为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