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兰扭头恨恨瞪了李大贵一眼,又忍不住抽噎起来。
李大贵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怎么可能呢!舜华也是我儿子,我当然关心!”
宋铮和李芷兰对视一眼,互相在对方眼睛中看到了“不信”两个大字。
见没人搭理他,这位中年男人虎目含泪,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呜——老子能咋个办嘛!那人可是县令!平素老子遵纪守法,严以律己,从不给县令胁迫老子的把柄!谁会想到他这么无耻,抢人抢到自己辖区啊!
李芷兰从宋铮怀中退出来,朝着李大贵“啐”一口,“呸!你就是把你的脸皮看得比天大,觉得舜华丢你的人了,你才不会想着去救舜华!”
“放屁!老子是他爹,怎么可能嫌弃他!”
“你就是有!否则凭什么筝姐儿都能上诉把我的舜华救出来,你一个坐拥百亩耕地的地主不行?”
两人一边飙泪一边互骂,宋铮左看右看,哪个也不敢劝,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李芷兰注意到宋铮的神色,连忙从身上解开一个口袋递到宋铮手中,“筝姐儿,舜华身体尚未修养好,暂时不能亲自前来道谢。这是我的谢礼,你是我跟舜华的大恩人,未来有何难事,尽管来找芷兰就是。”
“你一介妇道人家,找你有何用?”李大贵冷哼一声,同样从身上解下来一个布袋,“这是我跟舜华的谢礼,以后若有要事,随时来找贵叔啊。”
“呸!你要不要脸!前几天还要家丁把筝姐儿赶出去,这会来充当什么好人!我真是看错你了李大贵,我们回去就合离!”
李大贵气血上头,脸色赤红,“妇道人家就是没见识!离了我就你这体格,如何能活?”
“怎会活不了,就是因着你这又脏又臭的浊气,我才被你克成这种体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着走远了。
宋铮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地目送着两人的背影。
不管怎样,最起码现在的李芷兰看起来比前些日子健康多了。之后的事。。。。。。她无权置喙,也管不着。
回到侧屋,宋铮打开其中一个袋子,伸头一瞅,顿时被一些金灿灿的东西闪了眼睛。
宋铮小心翼翼地将东西倒出来,果然是一整袋的金币!
老天爷!怪不得这么沉!
宋铮看向另一个粉色略带香气的布袋,这个意外的没什么重量,只是宋铮猛地打开,还是被这一沓一沓的银票所震撼。
这。。。。。。这偏僻小县里的地主都这么有钱吗?!
怪不得刘秉几十年如一日逮着他们使劲薅。
宋铮叹了口气,将这两包贵重的钱币仔仔细细塞到她正在收拾的大包袱中。
其实。。。。。。若有这些钱币,她和阿玖也就不需要再沿路卖艺了。一路上就当作旅游,胡吃海塞岂不快哉?
。。。。。。
三日后。
阿玖面无表情站在门口,与抱着驴皮的宋铮对峙着。
宋铮一脸理直气壮,“表哥,你身为我家的伙计,怎么能天天这样偷懒?上次画完稿后已经让你休息两天了,你左右邻家敲门问问,谁能有这待遇?”
阿玖侧身靠在门框上,毫不相让:“你左右邻家敲门问问,谁家表哥来做客要折腾这些东西?给你画些人物也就罢了,你这种什么,什么“吊客”,简直前所未闻,胡乱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