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麦跟着余海生喝了点红酒,靠在米歇尔身上笑嘻嘻地和他爸说话,刘湘看见米歇尔搓着他的胳膊,起身去屋里沙发上拿了件外套出来。
“这件外套是谁的?”知道这两人的衣服都混着穿,刘湘边走边抖开看了看。
“我的,”米歇尔伸手接过来,披在余麦身上,“好点了吗?”
余麦在外套下面抓住他的手,“嗯。”
“这里五月份晚上还是挺凉的,”刘湘也给自己拿了一件穿上,重新在桌边坐下,“我看你们卧室就一床被子,晚上睡觉冷不冷啊?”
“不冷。”余麦端起杯子喝了口红酒。
“别喝了。”米歇尔在他耳边悄悄提醒他。
余麦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喝醉后都会干些什么了,米歇尔有一次把手机架在床头把整个过程都拍了下来,他第二天看完躲在被子里根本没脸见人,觉得自己像个变态老色胚。
余麦一听立马放下了杯子。
金雅雯捏着一张纸巾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从天台进到客厅,经过卧室门前的时候,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多米被吵醒,冲着门外有些警惕地叫了一声。
“是我,小多米。”金雅雯停下脚步,笑着探头回应了一下多米,然后看着卧室里那张双人床,脸上突然浮现一丝狐疑的表情。
她从下午进门起就总觉得这屋子有哪里不太对劲,这感觉很难以言喻,仿佛心里某个深埋了许多年的直觉终于隐隐有了冒头的趋势。
带着这种奇妙的感觉,金雅雯上完洗手间回去天台那里坐下,陈俊一把剥好的虾放到她碗里,凑过去在她耳边有点儿害羞地小声说,“等以后咱们结婚买房子,也得买这种屋顶带个大天台的,到时候夏天吃烧烤,冬天吃火锅!”
“……”金雅雯看着坐在斜对面的余麦和米歇尔,脑子里突然出现下午余麦说的那句话。
——“你们以后也可以啊。”
瞳孔一缩,她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对呀,他们家里面墙上贴的都是麦子拍的照片!”刘湘举着手机给李奶奶展示,语气怪骄傲的,“你看看,这么多。”
“米歇尔走哪儿把他余麦哥哥的照片贴哪儿,”刘奶奶笑呵呵地看着手机屏幕,扶着老花镜凑近了些,“哟,拍得越来越好了,我觉得他这个照片啊,拍得比电视上的动态还灵动,是不是?”
“学校老师教得好,孩子也有天赋!”余海生在厨房忙着做早饭呢,听见回头笑着说了句。
余麦都多久没吃过他妈做的米糕了,昨天晚上就吵吵着要吃,急得刘湘半夜回酒店房间洗澡的时候都不忘打个电话,叮嘱还在这里的余海生赶紧把米给泡上。
两个人一大早天刚麻麻亮就来了,刘湘忙到现在快中午才消停下来,余海生笑话她天生劳碌命,伺候儿子从不觉得累。
“我儿子我不积极我还给谁积极啊,这可是我这辈子最亲的人了!我自己生出来的!”刘湘拍着肚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