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群人…”她揪着男人的袖子,小声问道。
“已经抓到了,放心吧,被拐走的孩子也联系上父母给带回去了。”闫野一一回答道,没有丝毫不耐烦。
得到了想要的回复,许晓月顺势躺了下来。
头才靠上枕头,就察觉出不对了,触感未免太明显了,后脑勺凉飕飕的。
她下意识抬起手想摸一下后脑勺,闫野像是看出女人的想法,抬手摁住了她的动作。
“乖,后脑勺因为要缝针,被医生给剃了点,过段时间就长回来了。”男人耐心哄道。
一听后脑勺被剃了,许晓月坐不住了,“剃成什么样了?”
许晓月的爱美是刻在骨子里的,对于头发也没少下功夫,平常打理做发型都很勤快,眼下听说头发被剃了,杏仁眼闪过水光,还没看见样子,不妨碍她想哭的心。
“就剃了一点点,没有全部剃掉,你放心吧。”看她难受,男人继续哄道。
“一点点?那我不就成了斑秃?”许晓月越说越绝望,起身穿上鞋哒哒哒的就走到厕所,她侧过身子,一眼就看见了被剃光光的那部分。
不仅是光秃秃了,还被缝上了线,丑的她想原地跳楼死去。
厕所传来哭声,闫野难得手足无措,站在门口一声声哄道:“不丑的,过几天就能长出来了。”
甚至还说出,“现在天气热,剃了点正好凉快,把头发放下来就看不见了。”这样的话。
可还是没阻挡住许晓月一颗想要嚎啕大哭的心。
她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孩,足足哭了有大半个小时,嗓子都哑了,可一抬头看见镜子里缝针的那一面,又扯着嗓子哭。
穿书这么久,此刻许晓月想毁灭这个世界的心达到了顶峰。
“好了,不哭了,再哭下去眼睛肿成核桃仁都睁不开。医生和我说了,保证不会留疤的。”
闫野从没见过这么能哭的小女孩,眼泪就像是流不完似的,哭的都打嗝了也停不下来。
许晓月吸着鼻子,转头看向男人:“都怪你。”
“是是,都怪我,我该死。”闫野没有丝毫辩解,顺势开始骂起自己。
他骂了自己好一会,许晓月才止住哭,躺回了病床脸色郁郁寡欢。
“别难受了,嗯?”
闫野看着人终于不哭了,松了一口气,他没觉得她哭的烦,心里满满的怜惜。
许晓月偏过脑袋,手动用被子将自己的脸遮起来。
“别盖的那么上面,把自己闷坏了。”闫野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被子,动作极轻地给人盖好了。
他找了个护士帮忙看着许晓月,起身往门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许晓月瘪了瘪嘴,赌气似的又将被子往上提,心道闷死她算了。
闫野走出门,“同志,麻烦帮我把后脑勺的头发剃一下。”
医生认得面前这男人,在昨天他怀里抱着个女人,脸色像是要杀人似的,冷冷注视他剃了那女人的头发缝针。
只是这会,医生觉得自己好像不大听得懂人话了,皱了皱眉头看向人,语气疑惑:“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