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三碗面一块五,顶多给你五毛。”
说着,女人扣扣搜搜从兜里掏出五毛,甩在摊子前,看都没看人一眼,提着面就走了。
“哎哟喂,这真是,叫怎么一回事!”那大娘说着,嗓音都带着哭腔,原本就是小本生意,还净是遇上群无赖。
许晓月和闫野对视一眼,男人默默掏了一块钱,压在碗底下,“等我们人影走没了,你就赶紧跑,知道没。”
闫野站起身,单手脱了外套搭在许晓月的头上,“遮点太阳,也别让人看见你的脸。”
这群人一看身上的血腥气都压不住,闫野眼神很准,三人面相极凶,看着就不是什么善茬,又是外地口音,跑这么远来,准没好事,就怕附近还有他们的同伙。
“我走了。”
他说完,起身没有回头就跟了上去。
看着男人的背影,想起之前在医务室闫野后背上的那些伤痕,许晓月心里沉甸甸的,都说当兵好,可有什么事也都是当兵的第一个冲上前。
许晓月从来没有跑得这么狼狈过,喉咙里的铁锈味让她差点说不出来话,心脏剧烈狂跳着。
“我找李所。”
短短四个字,她用尽力气从气管里挤出来。
好在她来过这两次,长得又出众,派出所的同志对她也有些印象,看她神色慌张这会也不敢耽搁,匆匆把人请了进去。
“你确定?闫团说带人去水库?”李所目光落在许晓月身上,很明显不大信任她。
随意带队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一个不注意被上面查到了,他可是要革职的。
许晓月这会缓过气来,将头上的衣服劈头盖脸朝人砸去:“这是他的衣服,这会他已经跟过去了,我和你说这些没开任何玩笑,现在立马带队出发!”
她急得不行了,拉下脸,杏仁眼冷冷瞪着人,额头冒出的细汗都来不及擦。
李所接过衣服,他压根就没记得过闫团平常穿的什么衣服,纠结了一秒想着这人也没必要骗他,要真有事大不了就推在许晓月身上。
“去,通知一队的,现在集合出发!”李所看向旁边下属,下定决心直接吩咐道。
另一边,闫野跟在这三人身后,几人嘴里还在不干不净骂着煮面的大娘,又操着一口家乡话叽里咕噜语速说的极快。
闫野早年去的地方也不少,听这群人的口音像是南边的,像是在说干完这一票就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他脸色越发沉重,远远的跟在几人后面。
李所带着人,开着车没一会就赶到了郊区的水库,找了个偏僻的地儿把车停下,搜寻了大半天没有见到任何人影。
水库周边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
“许晓月同志,这就是你说的闫团的命令?闫团人呢?”男人脸色阴沉。
“不对,既然他说了让我们到这,现在没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许晓月思索片刻,笃定道。
“这青天白日的能出什么事,许同志我提醒你一句,要是报假警,你也是要进去的!”
李所说着,几乎已经是认定了,他拉开车门就打算回去。
许晓月拦在车前,“不能走,一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