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摇摇头,抱着她穿过客厅,在楼梯和通往另外两个房间的叉路停了下来,他看看桦木做的楼梯,又看看那两个房间,决定她应该是睡那上面。
他抱着她往上走,果然那上头铺着一床看起来很舒服的床被。
这上面的景致不错,木头地板从室内延伸到落地窗外将近四坪大的天台外,天台上还放了一张沙滩椅。
将她放到那床被,他下楼到浴室拿了一条乾毛巾,再回到楼上将她淋到雨水的小脸和长发擦乾。
他替她解下绑马尾的发圈时,她张开了眼,模糊的喃喃道:“谢谢”
他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又昏睡过去。
瞧她这样,他怀疑她能依照医生的吩咐,每四个小时爬起来吃一次葯:也许他该翻看她的电话簿,打电话找她的朋友来照顾她才是。
盘腿坐在木头地板上,他看着小脸因发烧而泛红的女人,忍不住伸手拨开她的刘海,轻触她发烫的额头。
这个笨女人。
好气又好笑的叹了口气,他看过很多为了工作把自己累垮的人,却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连自己感冒发烧烧到了快四十度还没发现的家伙。
忽然间,他知道他不可能放心把她交给别人,然后自己跑去睡觉:既然他回去也会睡不着,乾脆还是他来顾算了。
替她拉上了被子,他起身擦乾自己淋湿的头发,走下楼到厨房倒了杯水。
罢才进门时没注意,现在喝水时,他才发现她家有点大。
三房两厅的楼中楼,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个人住的。
有男朋友吗?
他微微皱起了眉,心底咕哝着。
应该不是,他在她店里工作一个多月了,也没见到哪个男人看起来像是和她有亲密关系的。
不过就算她有男朋友也不关他的事吧?
乾笑两声,压下心头那怪怪的不是滋味,他从她的包包里翻出了葯袋,倒了一杯温开水走回楼上,想叫她起来吃葯时,才想起来她今天似乎没吃什么东西,便又走回厨房。
他拉开那看起来颇大的冰箱,里面几乎空空如也,只有半瓶梅酒、一瓶可乐,还有一颗蛋,冷冻库里则只有一盒“哈根达斯”的冰淇淋。
在厨房的柜子里找了半天,他只发现一碗泡面,而且那泡面还是过期的。
难怪她这么瘦,她从没在店里吃过早餐,他还以为她在家吃过了,看这厨房的样子,十之八九是没有。
老天,她家甚至连一粒米都没有!再怎么样,一般人家里总会有些早餐或消夜的备份粮食吧?她平常都不会饿吗?
皱起眉头,他抓起钥匙,决定下去到附近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商店买些东西回来,临出门前,又有点不放心的走上去。
她睡得很熟,连翻身都没有。
他轻轻带上房门,出门下楼去买粮食。
挠挠挠
半夜醒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白云起身下楼到厨房倒水喝,却被某样东西绊倒。
“噢!shit!什么东西?”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按开茶几上的小灯,只看见一双跨出沙发的长脚。
她呆了一下,视线顺脚而上,就看见在沙发上睡死的家伙。
喔,对了,她发烧。
沉重的脑袋隐约记得他送她回家,好像又煮了些东西给她吃。
她有些呆滞的看着他,决定还是先去喝水再说。
厨房瓦斯炉上有一锅稀饭,证实了她不怎么中用的记忆。
倒了杯温开水,她走回客厅,他还躺在那张沙发椅上,她边喝水边看着他,感觉有些怪怪的。
自从她几年前买了这房子后,从来没有男人进来遇,更别提这样大剌剌的躺在沙发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