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捏了捏她的鼻子,乳液残留的香味侵入鼻腔,他眉梢微挑,问:“通知我呢?”
桑南溪的指尖落到他的锁骨上轻点了两下,“嗯,不行吗,周先生?”
周聿白捉住她做乱的手,长叹,“行,周夫人,都听你。”
他有那么大气?
显然不。
夜色朦胧时,不知是谁掐着她的腰,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去了爱丁堡,让那姓闻的离你远一点。”
汗液将抹了乳液的皮肤浸得分外滑腻,桑南溪轻喘着低笑:“周先生,我们都结婚了,怎么还这么没安全感呢?”
怪不了她太招人喜欢,只能怪……有人总对她念念不忘。
怀孕(1)
他们领证后的第一个年,先是去宜城住了几天,又回京北的老宅住了几天。
一圈下来,除了几天在家里吃的,其他各种长辈,朋友请的饭吃了一圈,桑南溪的小脸都圆了不少。
不过也有高兴的事儿。
西山别墅的沙发上,桑南溪正靠在靠枕上数红包。
在现代这个钱只是手机里的一串数字的时候,人是会麻木的。
但红包不一样,承载着祝福,一个个红色信封递入怀里的时候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幸福感。
给她的,是她的,给周聿白的,还是她的。
更幸福了。
周聿白看她跟只餍足的小猫儿似的,忍不住提议:“你要还想收红包,要不咱们把婚礼给办了。”
虽然两家长辈之间还是有芥蒂在,但毕竟孩子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比从前是早缓和了不少。
桑南溪苦着张脸,“可办婚礼很累啊,礼服,亲戚,场地……我想想都头疼。”
周聿白知道她怕麻烦,将一切揽了过来,“我来安排,你提要求就好。”
桑南溪还是摇头,“不要,你太累。”
周聿白沉默了一会儿,说:“溪溪,你就没考虑过要把我公之于众吗?”
他这是……委屈上了?
桑南溪伸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和镯子。
二十多岁的时候她的确是很期盼婚礼来着,可到现在,她觉得自己精力跟不上,也不想让他太累。
桑南溪坐了起来,转而靠在他的肩膀上,是全身心依赖他的模样。
她将脑海里的画面絮絮叨叨地跟他念:“那我要草坪婚礼,简单一点,但是……婚纱照要拍的好看,中式,西式的婚纱照我都要。”
……
周聿白自然是一一记下,心满意足地说:“好。”
“你手伸出来。”桑南溪说。
周聿白依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