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那些伤是你弄得。”顾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审讯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做笔录的都没有。
“是或者不是,我相信顾队长心里很清楚,如果你要告我伤人罪,我随意。”
顾氓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嘴角忽然上扬些许弧度,他往后一靠双手环胸:“是,现在宣谦行是没有死,但他的生命一度降得很低,当然还是救回来,你算走运的。”
宣誉微微一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呢?”
“……”
“顾队长,我承认我杀了黑天,与柯蒙无关,黑天致死的那把刀是我的,也是我亲手插进去的。”
黑天是死刑犯,死了也没多大的事。
顾氓嗤笑:“宣氏集团,仁爱医院,群龙无首,作为户口本上仅剩的两个宣家人,一个是宣依依,一个就是你,宣誉,你是大赢家。”
最后那句话他说的咬牙切齿。
顾家靠宣氏集团与仁爱医院的分红来过日子,顾氓虽说在经济上已经自主独立了,但心里始终有根刺,不舒服。
他要这么想,宣誉也没办法。
顾氓敲了敲桌面:“最后,还有一件事,当初大伯带你做了多次dna检测,为什么会是那样的结果?”
“因为那不是我的,是黑天自己的。”
法医那边很快就证实那具无头尸体的确是失踪了好几天的柯深舟,尽管有被水浸泡过,很多证据都被冲刷掉了,但根据手段与细节处理方面至少能让宣誉跟柯蒙脱离嫌疑。
所以上面决定让他们签一份各自的口供后,就可以回去了。
另一方面,对于之前苏醒审批下来的悬案也有了进一步处理,在这里,宣誉最有发言权,他提出证供,明明白白的说,宣谦落是自杀的,那把插在她后背的刀,是她与张秋衣打斗时不小心弄进去,伤口很浅,是她误杀张秋衣后,自己往墙上一怼,刀口直穿心肺,错过了救治最佳时间,失血过多而亡。
顾氓问:“当时只有你在现场,你怎么说都行。”
宣誉声音平静:“现场只有我一个人证,我说的都是事实,事情过去了二十几年,你们也无从查证。”
也就是说,这番话的可信度,能不能作为证供写进档案里,那就是市局的事了。
柯蒙提前开了车送他去医院再回家的。
“脖子暂时不要碰水,回家我帮你擦,想吃点什么,不能空腹吃药。”
宣誉刚想说些什么,柯蒙的手机便响起,只见他连接蓝牙:“行了,这件事等我回去处理,明天让那两个废物来见我。”
“……”
柯蒙意识到刚才的语气太凶了,把蓝牙摘掉后,快速的瞄了宣誉一眼:“我明天回公司,到时候你想吃点什么,我让人送过去。”
“哪用这么麻烦,自己煮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