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泷愣愣的,看着他的手,觉得特别好看修长又白皙。
鬼使神差的就点了头。
“我不想读书,我读不下去了,你别逼老子,操!”丁五泷烦躁的关了电话,本来今晚还想说好好学习,结果宣誉突然打电话来查岗,他一下子就不想学习了。
叛逆期一旦上来,那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二十六岁的宣誉在北上本硕连读,接受附属医院规培,每年必须抽空回来一趟,去仁爱医院帮忙做兼职。
其实时间是不允许的,但这是宣家一大帮子亲戚提出来的,要让宣誉自己赚生活费,毕竟他实习的医院是没有钱的。
宣家养了他十几年,一些拿着分红的亲戚已经开始不爽了。
丁五泷在没有他管制的情况下,头昏脑涨的加入了一个叫青帮的组织,他是看见他们打群架觉得特别帅,然后被带着去赌博,打架。
宣誉回来的时候,他就出事了,因为赌场出千。
他迫不得已打电话让宣誉过来帮他。
接到电话的那瞬间,丁五泷就被挂断电话了,他以为这次宣誉要彻底放弃他,结果半小时后,他小喘息的过来了,丁五泷盯着他的背影跟赌场的人交涉,还赔了钱,至于多少他不知道,但很久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那是他半年的生活费。
被领回家的路上,丁五泷第一次见宣誉真正意义上的生气,他不是那种骂你打你,而是眼神冷冷的看着你,好像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冻住了。
渗人的很,他把丁五泷送回帮他租的房子里后,就离开了。
夜晚月光将屋内的摆设勾勒出阴影,很久都没有的安静了,丁五泷偷偷的在阳台下看着他离开。
手握住栏杆,他也说不上什么感觉,丁五泷向来是行动派,坐不住,让他安静的写作业还不如去打个架来得爽。
所以他出门了。
按照记忆中的路,摸索着宣家别墅的路。
那时候的别墅都特别高,但丁五泷他能爬,吭哧吭哧的爬到上面,趴着看见宣誉脚步稳稳的走进去,结果……
“哟,你父亲生辰你也好意思让一大家子就等你一个人吃饭啊!”
宣誉神色淡漠的望了望周围几个亲戚的眼神,跟一根根针似的射过来。
他抿唇,眼睛带着稍淡的歉意环绕一圈,弯了弯腰:“不好意思,突然有临时状况发生。”
“一句临时有事就打发了,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另一个关系好的阿姨拉着她:“你别乱说了,免得他到时候在表哥面前胡说八道的。”
丁五泷其实离得远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看着那几幅尖酸刻薄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他本来想退了,打算另找个时间跟他道个歉啥的,就在顷刻间,又看见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泥巴,往宣誉的身上撞了过去。
“切,站在这干嘛,挡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