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斯年哎呦一声,倒在地上,被打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嘴角也沁出血来。
看清来人的刹那,他酒劲儿散得干干净净,面露惊恐地望着宴恒:“晏,晏总。”
面对唐亦时他重拳出击,只是小小过节,便记恨了许久,铆足了劲儿地找机会报复。
宴恒一拳头砸在他脸上,破了他的相,他连屁都没敢放一个不说,还强忍着剧痛,说话含糊不清也要赶忙道歉:“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晏总,我道歉,望您海涵。”
宴恒眸中一片冷色,他随手甩下西装,大力扯开束缚着他的衣领,挽起衣袖,全程面无表情,压迫感却强得可怕。
薛斯年看在眼里,惊慌到声音都在抖:“晏总,有话好好说,您可以提要求,您随便提。”
宴恒不发一语,他单手拎起薛斯年,手背上的青筋蔓延至小臂,力量感十足。
‘砰’一声闷响,又一拳头狠狠砸在薛斯年脸上。
两拳下来,薛斯年被打得头晕眼花,嘴里咳出血来,牙齿也有了松动的迹象。
对美貌的在意终究是战胜了面向宴恒时的恐惧,他开始试图反抗。
然而。
在绝对强势的力量面前,他根本反抗不了一点。
他还没来得及抬手,就又被宴恒扇了一巴掌。
“晏,晏,总。”
薛斯年脸肿得老高,人已经彻底虚了。
一想到推门而入时的情形,宴恒越想越来气,他把薛斯年重重摔在地上,狠狠踢了薛斯年几脚。
眼看着薛斯年出气多,进气少。
他才勉强罢休。
薛斯年蜷缩在地上,全身都疼,疼到他完全不知该捂哪。
没再理会他。
宴恒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唐亦身边:“没事吧?”
唐亦有没有事,他当然清楚。
从他进来起,不论他在做什么,余光都没有从唐亦身上挪开过。
之所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教训薛斯年,就是因为他清楚地看到,唐亦只是头发略微有些凌乱,其余无碍。
“没事。”
唐亦目光灼灼地盯着宴恒。
很多时候。
宴恒都冷得像个人机,他把情绪克制得极其完美,好似人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唐亦还是头一回见到宴恒大发雷霆的模样。
宴恒动手揍薛斯年时,她脑子里只有四个字‘西装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