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汉子走了,虽然有点可惜,不过狎信并不悲伤,反正认识也没两天。
真正让他在意的,还是那个红发黑皮的美人。
他捏着鱼竿,悔之莫及道:“该死,你早就知道伊莎贝尔现在心情不好,等着看我的笑话。”
黎星斗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道:“换我的话,肯定是去安慰一下她,换你的话……与其让你去烦她,还不如让她安静一会儿,她是个坚强的姑娘,会好起来的。”
“这叫什么事……咱俩一晚上啥也没保住。”
两个家伙坐在栏杆上,各自唉声叹气。
从年少时起,他们就学会了舔舐自己的伤口,悲伤也好、惆怅也罢,那些辛酸和苦痛最终都会化为前进时的动力。
人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无非就是一段经历,或许这段经历总是伴随着拥有和失去,然而,却因此而美丽。
“有酒吗?”
“你这话简直是在质疑本大爷的酒品,老子裤子都不带都不可能不带酒。”
“那就来一点……”
狎信从空之戒中掏出两个葫芦,一个留给自己,一个递给黎星斗。
“陈年佳酿,独此一家,安伯尼岛老字号,每个葫芦三十年。”
黎星斗睁开眼睛,惊讶的看向他:“你这广告是怎么回事?你收他们钱了?”
“嘿嘿……”狎信尬笑一声,继续说道:“红粮大街20号,只有你喝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黎星斗翻了个白眼,突然间有种流落荒岛,转眼遇到妓院老鸨的即视感。
“呸呸呸……尴尬死爷了。”狎信吐了吐舌头,一脸的嫌弃。
看样子是收了不少,黎星斗晃了晃酒葫,酒香扑鼻,还带着一股葫芦的清澈味道:“葫芦酒啊!倒是很久没尝了。”
“咳咳,小黑啊……来碰一个,喝了这口酒赶紧忘了刚才的事。”
“忘记?这可难办呐,你十三岁那年对着寡居的酒馆老板娘湿裤子的事,我现在都还记得清楚。”
狎信老脸一红,“呸,都说了,那是酒水、酒水。”
“你敢说你后面没碰她?”
“住嘴,陈年老事休要再提。”
“我想想啊,她前一阵好像还问你来着……”
“哎,黎哥……刚才是我不懂事,来,咱们喝酒、喝酒,不要聊这些伤感情的话题。”
两个人碰了个葫芦,各饮一口。
酒香甘醇,让人流连忘返。
“那么,那头蝎尾魔鲼怎么样了?”黎星斗问道。
“有本座出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区区蝎尾魔鲼,抬手间灰灰湮灭。”
“真的假的,今天天气尚好,既然安全了,我们回去再捉几条石美人。”
狎信不乐意了,大义凛然道:“你这是质疑、是歧视,是藐视我的实力……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切!”黎星斗撇嘴,懒得再跟这货争下去。
狎信喝了口酒,突然又有些得意起来:“嘿嘿,说起来你昨晚是没有看到我的英姿,本座跟它斗的昏天黑地、难分难解,天快亮的时候,它急着潜入海底,突然凶性大发,本座急中生智,使了个障眼法溜了回来。”
黎星斗也喝了口酒,删除掉狎信话中美化自己的部分,大致还原了真相。
“我没感觉错的话,它应该是要迈向巅峰了吧。”
闻言,狎信难得严肃起来:“可能真的是在为突破巅峰做准备,昨晚它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始终没有发挥出全力。”
“可惜了,真想活捉起来好好研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