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声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锦衣卫校场上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风刮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卜凡和刘侍郎两方人马对峙而立,刀剑出鞘,寒光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这场大战。
刘侍郎骑在马上,脸上带着一抹阴险的笑容,手中高举着一卷明黄色的卷轴,声嘶力竭地喊道:
“尔等看看!这就是卜凡贪污军饷、结党营私的罪证!他假借剿匪之名,中饱私囊,欺上瞒下,罪不容诛!”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响起一阵骚动,不少锦衣卫看向卜凡的眼神都带着怀疑和不解。
他们之前对卜凡的崇拜和信任,在这一刻似乎开始动摇。
卜凡依旧是一身飞鱼服,腰间佩刀,神情淡然,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环视四周,目光如炬,将每个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那些怀疑、犹豫、恐惧,甚至幸灾乐祸的表情,都让他心中冷笑。
“啧啧啧,”卜凡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刘侍郎,你这戏演得,就……挺突然的。”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刘侍郎,“就这?就这玩意儿,也想扳倒我?你也太小看我卜凡了吧。”
卜凡从容地从怀里掏出一物,在手中轻轻抛了抛,“我这里,也有一份‘惊喜’要送给你。”
卜凡抛着手中的东西,那东西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像一颗小小的金瓜子,又像某种令人生畏的暗器。
刘侍郎眯起眼睛,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这?”卜凡嗤笑一声,语调轻蔑,“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证据呢,原来就这几个歪瓜裂枣的证词?刘侍郎,你糊弄鬼呢?搁这演宫斗大戏呢?”
刘侍郎脸色一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厉声喝道:“卜凡!你休要信口雌黄!这些人都是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亲眼所见?”卜凡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刘大人,你不会真以为我卜某人是傻子吧?我早就料到你会来这招,这不,我特意准备了一份‘大礼’,就等着你往坑里跳呢!”
他手中的东西抛得更高,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
卜凡拍了拍手,几个锦衣卫押着几个瑟瑟发抖的人走了上来。
“诸位,睁大眼睛看看,这几位‘证人’,是不是眼熟啊?”卜凡指着那几个被押上来的人,语气戏谑。
那几个“证人”一看到刘侍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其中一人更是直接跪倒在地,哭喊道:
“大人饶命!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都是刘侍郎逼迫小人作伪证的!”
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跪下求饶,七嘴八舌地控诉着刘侍郎的罪行,将他如何威逼利诱,如何伪造证据的细节都抖落了出来。
刘侍郎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卜凡竟然早有准备,还设下如此圈套!
卜凡将手中的东西握紧,语气冰冷:“刘侍郎,现在,你还觉得,你手里的东西,能扳倒我吗?”
他缓缓走向刘侍郎,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刘侍郎的心脏上……
“其实……”卜凡停在刘侍郎马前,微微抬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根本不在乎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卜凡轻笑一声,那笑声在此刻的肃杀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
“刘侍郎,你莫不是失心疯了?以为凭这些虾兵蟹将就能奈何得了我?你当锦衣卫是吃干饭的?”
他手中的“金瓜子”在指尖灵活地转动,仿佛随时会变成夺命的利器。
刘侍郎气急败坏,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了的柿子。
他厉声咆哮:“给我上!拿下卜凡,重重有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亡命之徒更是不要命。
刘侍郎带来的手下,虽然心中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拔刀冲向了卜凡。
卜凡冷笑一声,“来得好!”他不再隐藏实力,身形如鬼魅般闪动,瞬间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