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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长生道（第2页）

一再被辱骂，老太太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双手按着拐杖，冷冷地对着沈之言说道：“要想超脱生老病死，怎么能不付出代价呢？”

“但是这代价却是别人付出的，享受成果的却是你！这不公平！”沈之言怒不可遏的指责道。

“公平！这世界上哪里来的什么公平，弱肉强食，也是自然法则！废话到此为止，年轻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合作，我赐你长生不老，不然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老太太的耐心是有限的，一再被沈之言激怒，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声色俱厉地威胁。

沈之言看着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婆，几乎大风一吹就能把她吹倒，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冷笑道：“就凭你这副模样，也敢大言不惭，我今天就为民除害，宰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你有些能耐，但是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个蝼蚁而已，想杀我，做梦去吧！”见到沈之言再次拒绝，双方已经撕破了脸，老太太仰天长啸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拐杖朝着沈之言攻了过来。

沈之言一直在防备，这个老太婆这么自信，想必是在密室中布满了机关，所以自己一动也不动，生怕触发了机关，把自己陷了进去，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启动机关，而是朝着自己袭击，更令他吃惊的是刚刚还步路蹒跚的老太太这一刻行动却非常迅速，只是个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沈之言来不及躲闪了，用力挥出一拳，朝着对方的脑袋上砸去，事已至此，他也顾不上什么尊老爱幼了，只想一拳头将这个恶心的老太婆的脑袋砸个稀巴烂。

预料中的一拳轰碎对方的脑袋的情景并没有发生，这个老太太行动十分迅捷，躲过了沈之言的拳头，并翻身到了他的背后，一拐棍狠狠地砸在了沈之言的背上。沈之言只觉得后背被砸中的地方一阵剧烈的疼痛。沈之言慌忙闪身跟对方拉开距离，警惕地盯着这个老太太，知觉告诉他，面前的这个老太太不是人，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巨大的力量？要知道沈之言的肌肤连刀都砍不进去，刚刚一时大意之下，竟然吃了个大亏。

“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沈之言谨慎的问道。

“嘿嘿！死到临头，有必要知道这么多吗？小子，现在知道怕了，晚了！”老太太并不着急进攻，在她眼里，沈之言是逃不出她的手心的。

虽然刚刚第一次交锋吃了亏，但沈之言并不认为自己会死，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妖婆是什么来路，但刚刚那一击也试探出了对方的底线，沈之言还是有信心的，毕竟对方没有媚妖和红楼那样可以布置幻境的能力，虚虚实实让自己根本打不到，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沈之言一脚踩碎了面前的桌子，提起两个桌子腿对敌，对方有跟拐棍，看样子还是纯铁的，配合对方那种巨力，自己空手对上未免有些吃亏。

瞧着沈之言的举动，那老太婆有些不削，那两根桌子吞虽然是黄花梨木的，但怎么能跟自己手里精钢锻造的拐棍想比，再次凭借敏捷的速度攻了过来，沈之言这次有了防备，提着两根桌子腿迎了上去。两个人在地面上大战起来，感受到对方拐棍是上传来的力量，沈之言心中吃惊，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能跟自己在纯力量上匹敌的怪物，对方的速度也不输给自己，着实不简单。

老太太心中更是吃惊，本以为是个随意拿捏的蝼蚁，没想到竟然有强大的力量，一时半会竟然拿不下对方，老太太对沈之言的兴趣更大了，更想把他招募过来，。拐棍抵住沈之言的两根桌腿，再次劝说道：“小子，你有这份实力，我们一起合作，窥破长生不老之道，难道不好吗？”

沈之言毫不领情，一脚将其踹飞出去，冷笑道：“呵呵！看看你那副老的掉渣的样子吧，还妄想长生不老？简直痴人说梦！”

老太太缓缓起身，中了这一脚并没有对她造成多大伤害，低沉着声音说道：“我说过，年轻人，你的眼睛只能看得到表面的东西，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的身份，那就让你瞧瞧我的真面目吧！”老太太阴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白光，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那矮小佝偻的身躯变得直立挺拔了起来，本来只到沈之言腰部的身高，竟然变得跟沈之言一样高，原本像枯树皮一样褶皱、枯干的皮肤从她的身上脱落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如少女般白嫩、光滑的皮肤。原本一头像深秋的野草一样杂乱枯黄的头发，全部脱落下来，显露出下面那一头火红卷曲的头发，在没有任何支撑的情况下，向上伸展着。原本老态龙钟的脸庞，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像是脱掉了一层面具，露出了里面的真容。火红丰润的嘴唇，高挑的鼻梁，乌黑透亮的大眼睛，洁白如玉的皓齿，白里透红的脸蛋，这面容简直比媚妖幻化出的美女还要妩媚三分。

天鹅颈，S腰，迈着性感火辣的大长腿，因为刚刚的大变活人，女子身上的衣服都被撑破了，一时间春光乍泄，尤其是前胸，居然是镂空的，比起刚刚干瘪的模样简直天壤之别。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一幕都会不免地心神荡漾，口干舌燥，这女人简直就是天生的尤物，令人欲罢不能，唯一不和谐的就是她的那双手，上面却是锋利的爪子，完全不像人的手指。

在这等尤物面前，沈之言感到的却只有恐惧，因为从女子背后那一对展开的翅膀和锋利的爪子，沈之言认出了这是什么东西，面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人类。

吞了一口苦涩的口水，沈之言知道今晚必定是一场生死之战，喃喃地说道：“原来这才是你本相，难怪你要拐骗这么多小孩子，难怪你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难怪你可以长生不老！夜叉，你过界了！”

那女子竟然是传说中的怪物夜叉女，怪不得沈之言会说她过界了。传说中的夜叉女是生活在天界中的一种怪物，偷跑下界，经常会在夜晚出没，拐走独自一人在外面的小孩子，并将他们吃掉，一时间人们晚上都不敢让孩子出门，一到了夜间就紧闭门锁。后来天帝知道了这件事，震怒之下，让天兵下界擒拿夜叉女，并将她所在地狱岩浆之中，日日被岩浆灼烧，以赎罪孽。这个传说虽然不一定是真的，但是眼前的夜叉女真真切切的站在沈之言的面前，让沈之言头皮发麻。

看着沈之言呆若木鸡的样子，夜叉女得意地笑道：“呵呵，长生不老！上天虽然给了我们夜叉一族悠长的寿命，却让我们体会到衰老的痛苦，你知道吗？当一个生命不断地衰老，看自己的容颜老去却无力改变是多么悲哀的事。更悲哀的是我们被赋予了悠久的寿命，动辄活到上千岁，却要在两百岁的时候就要体会到这种衰老的悲哀，你知道这是多么痛苦的事吗？不过好在，现在这个问题终于被我解决掉了，看我这年轻的容颜，多么美妙啊！”

夜叉女自恋地抚摸着自己那光滑白皙的肌肤，忍不住大笑出来。然后把头转向沈之言，再次问道：“小弟弟，刚刚你嫌弃姐姐年老色衰，如今怎么样？是考虑跟姐姐合作永葆长生，还是继续顽抗，让姐姐现在就把你给宰了？”

沈之言自然不想死，但是让他跟夜叉女合作，也是万万做不到的，只能硬着头皮拒绝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夜叉女遗憾的叹了口气，“唉！那真是太可惜了，人类总有一天会老去、死去，我赠你一个能够长生不老的机会你却不珍惜，你看看姐姐今年已经一百八十多岁了，还是这么年轻美丽，一直保持着这样难道不好吗？”

沈之言愤怒地说道：“你这是用无数无辜的生命换来的，就不怕遭天谴吗？”

“哎呀呀！我好怕啊，天谴算什么，让我们衰老乃至死亡才是最大的天谴。牺牲一些没用的生灵，来保持我的容颜有什么不好的，你们人类不也是要吃其他生灵才能活下来吗？大家只是用途不同，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得不承认，夜叉女的话似乎没有什么不对，但沈之言始终不为所动，冷笑道：“天地生万物，各有各的生存之道，人无论是吃五谷杂粮还是各种牲畜，只是一种生存的手段。不可否认也有一些单纯喜欢虐杀生灵的败类，但是你这种逆天而行，草菅人命的行为更加可恶。”

“哼！冠冕堂皇！”夜叉女不屑道：“各有各的生存法则，那你为何要来妨碍我？”

沈之言给出了一个夜叉女不能反驳的理由：“因为我是人，而你以人类小孩为食，这就足够了！不关乎正义与否，只关乎立场！”

夜叉女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沈之言，这是个十分危险的信号，“这么说是谈不拢了？”

感受到夜叉女的杀意，沈之言紧绷着身躯，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没有听到沈之言的回答，但他的行为已经表明了立场，“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夜叉女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一个闪身朝着沈之言扑了过来。

“呲！”饶是沈之言早有防备，也没能避开夜叉女的这一击。“太快了，力量也比刚刚强了一倍不止！”沈之言暗暗心惊，没想到变身后的夜叉女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比刚刚强出一倍有余，沈之言刚刚举起两条桌子腿格挡，夜叉女锋利的爪子带着巨大的力道就抓了过来，将坚硬的黄花梨木做的桌子腿硬生生拍断了，爪子顺势在沈之言的手臂上抓出两道血红。

仅仅一击，沈之言就负了伤，这还是第一次，这怪物竟然比媚妖的力量还要大。扔掉手中断掉的桌腿，沈之言有些想念红楼的桃花烫金枪，要是有那杆枪在，沈之言绝不至于如此被动。

“这次回去，一定要找个机会弄一件合适的武器！”沈之言心中想着，最近遇到的诡异事件越来越多了，遇到的怪物也越来越强悍，没有一件合适的武器，很容易吃大亏，因为他的对手已经不是人类了。

不过这次还能不能回去，沈之言心中也没底了，这里里荒山公寓那么远，他可不觉得红楼能够看在自己和沈莫言长得一模一样的份上跑过来救自己，更何况，红楼也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啊。

靠人不如靠自己，沈之言准备拼命了，只是希望秋兰赶紧离开，可千万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