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月容部折损九百多人,拓石部也折损近六百人,因拓石乾驱驭虎群及时赶到,他们转危为安,大败契然人,让契然骑兵留下两千多具尸体。
契然人败退后,虎群散去,拓石乾骑着一只老虎回返。
谢铭勇内心震惊又钦佩,忙迎上去叫道,“外公!”
拓石乾见是谢铭勇,苍白脸上露出笑容,轻轻一按,身形腾起,人已直立在虎背上:“勇儿,外公酷吗?”
拓石勇由衷道,“酷!”
话音未落,却见拓石乾猛地喷出鲜血,栽落下来。
拓石乾后背被撕下一大片肉,显然是被虎所伤,看来拓石乾看似威风八面的驱虎逐敌,也并不是表面上那样轻松。
拓石青峰告诉谢铭勇,驱驭猛虎极耗内力,拓石乾的内伤要远远重于外伤。好在拓石乾第二天就醒了过来,这让谢铭勇稍稍心安。
拓石乾对谢铭勇道,“你爹娘的事我听说了,你们早就应该到这儿来。”
谢铭勇鼻子发酸:“外公,你这驱驭猛虎的技艺真是一绝,胜过千军万马。”
拓石乾脸上泛出得意:“那是自然,要不怎么叫驱虎者呢,要是没有这一手,拓石部、月容部就都要遭殃了。”
谢铭勇一直关心一件事:“我们还有猛干爷坐镇,他老人家是深紫高手,谅那些契然人也不能怎么样吧。”
拓石乾叹了口气:“猛干整天就知睡觉,自打月容部那老瞎子去世后,他跟丢了魂似的,六神无主,更是不理世事。”拓石乾一向乐观,叹气之后立刻转为高兴:“好在你外公有驱虎绝技,契然这些兔崽子想来欺负拓石部,就把他们都喂老虎。”说着他要扭动身子,不料牵动了伤口,他咧嘴哎呦了一声。
谢铭勇忙问:“外公,你不要紧吧?”
拓石乾苦笑:“拓石出山一走,这些虎崽子们就不听指挥了。外公上了年纪,有点伤就当成病,出点血就不愈合。勇儿,你总算晋身紫气啦,怎么样?外公驱驭猛虎这手绝活,你想学吗?”
谢铭勇点头。
拓石乾问:“你是属虎的吧?”
谢铭勇再点头。
拓石乾道,“哈哈,咱也是属虎的,属虎的拓石部人,就该学这门功夫。不过,你要知道,这驱驭猛虎,学起来不仅辛苦,还有很大危险,没有点毅力和天赋是学不了的,原想把这门功夫传给你舅舅,但是他天赋不够,那些虎朋友根本不认他。你娘原本有这个天赋,可惜被你爹拐跑了。”
谢铭勇忙道,“外公,我有毅力,等你伤好些,我就跟你学。”
拓石乾养伤这几天,月容部几次来人指责拓石部坐山观虎斗,让月容部折损九百余人,他们向拓石部要求补偿。
拓石部自是将他们反怼回去,拓石野先说若不是拓石部驱虎逐敌,只怕月容部会全军覆没,你们不知感恩反来指责,实在岂有此理。
月容部威胁说如果拓石部不予补偿,月容部将不再听从拓石部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