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沙发上,在爸妈看不到的地方,邻居弟弟靠在我肩上咬耳朵:
“姐姐,你好香啊。”
我浑身一激灵,下意识想躲开他。
另一边的妈妈却突然转过头来,奇怪问:
“雯子,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鬼迷心窍把一个哑巴帅哥带回了家。
哑巴帅哥简直就是贤夫良父的代表,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伴侣。
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他领了证。
可某天我看见我家的贤夫一脸不耐烦的
坐在豪门宴会场里,与旁边的人淡淡的交谈着:
“证都扯了,敢赶老子走,老子打断她的腿。”
“怕老婆,屁,老子在家说一不二。”
我给他发了个微信:
“我在你后面八点钟的位置,过来和我碰一杯。”
贤夫:“。。。”
萨摩耶小奶狗变狼狗了,这谁能受得了。
二妮儿心里很烦,她只觉得这日子苦水里泡黄连,没意思极了。可是就是这么想着,手里的活计也不敢停,不然等下回家,她奶又要破口大骂。身边的小妹还在捡着豆子,小小的一个人儿,手上全是一道道的口子,心疼一下,不禁暗自自嘲: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哪有资格同情别人?
玲儿姐在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还怀着孕,快到晌午了,要赶紧把手里的豆藤子都扯干净,好腾出地来种麦子。想到这里,手下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大娘和她妈都在岭上的一块地里砍玉米杆,离家远,晌午不回来,家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水了。想着想着她就烦躁的看了一眼还有一大片的藤蔓子,喊着小妹:
“三儿,别捡了,回家,等后晌来再弄。”
她抬头看了一下,把编织袋放在原地,起来拿了一块大些的土坷垃放在那里做了个记号,拿着袋子跑过来,脸上的笑闪的她又扭过头去,不忍看。
二妮儿背着编织袋,带着妹妹,低着头匆匆走着,没有去看路过的乡亲们。或鄙夷、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表情已经看了太多了,都麻木了。自从家里老父亲得病去世,整个家里都死气沉沉,村子里的人明里暗里的欺负,甚至有人打起了自家大娘和二娘的主意。总觉得身边聚满了绿油油的眼睛,让人浑身慎得慌。
这个是村子恐怕待不住了!
到家时,玲姐儿正艰难的在院子里的菜地里薅葱。二妮儿快走了两步,喊了她一声,扶住了她。其实二妮儿早看到了,这也没个院墙,啥都看得清!
“奶呢?还睡着吗?”
“嗯,起身那会儿还说了会儿胡话,刚刚看着脸色不太好,隔壁王大娘说估计熬不过这两天了。”
“等大娘和二娘晚上回来再说吧!”
穷人的生死哪会有人注意,不过是熬日子罢了,活儿还得干,饭还得吃,人还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