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不敢想居然真的有人敢这么嚣张!
直到“啪啪!”得清脆巴掌声盖过她的话语,被连着掌锢的脸肿成了猪头脸,她才终于老实地闭嘴了。
切实地痛感让她知道,崔简之和别人不一样。
崔简之说打,就真的不会手软。
当赵姨娘被拖下去后,会客厅内陷入了一场的诡异寂静中。
谢仪与崔夫人都是谨慎的人,可这回却奇特地谁也没有去拦他的举止。
她们心知肚明,不给背后那些人一个教训,他们都真要将崔家当作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还不知会有怎样试探!
现在崔家有了崔简之这个争气的,自当是应该腰杆挺直。
就连崔夫人都还能维系笑色:“不是说要到三日后才能归京,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
“母亲大病未愈,儿子不放心家中情形,只当快刀斩乱麻。”崔简之的话说得熨贴,直让崔夫人的笑容都深邃好几分。
他要找谢仪单独叙话的请恳,崔夫人都没拒绝。
崔妗望着两人格外般配的身影,趁热打铁地玩笑揶揄:“母亲,姑姑对我崔家有大恩,我瞧她与兄长当真是登对得很的。”
“您就没有想过……兄长已经如斯厉害了,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娶那些高门世家的贵女联姻?这世上哪有比两情相悦更重要的事!”
倘若放在从前,崔夫人一定早在崔妗话语落下之前就已经将她骂得狗血淋头。
这会儿的她还是不赞同,眸光沉重深邃:“此事没有转圜,更何况她还姓谢!早晚有一日会有有心人拿谢仪偷渡谢家父兄归京的事做文章。”
“府上早做准备,就当是成全了谢仪孤身救我的恩情。”
崔夫人向来把儿女的事看重,即便他们现在一个比一个更不受掌控,她也不可能松口!
碧落院。
谢仪不知道崔妗替她在崔夫人面前将嘴皮子都快磨烂。
她此刻所有心神都放在了男人身上。
出去一趟,崔简之整个人的气场再次发生巨大改变,将像是经过血炼的宝剑,出鞘时带着不可忽视的锐冽。
谢仪站在他的面前,甚至有些莫名地心虚。
“知道我这趟去了哪里吗?”崔简之长臂一揽,音调中是冷冽冰寒。
分明他们的身体在相贴,可谢仪却无法从中探知到丝毫温度:“奴婢不敢探听主上行踪。”
她垂着眼眸,波澜不惊一如往昔。
只一眼,崔简之就知道她这半月的修行到了位。
他唇角溢出讽笑:“是不敢,还是你根本不关心?”
“除却从前盼着我科举高中接你父兄回京时,姑姑似乎从来都没有真切地关心过我。”
谢仪的下颌蓦然落入男人的大掌中。
随着崔简之手背青筋暴起,她被迫地撞进了他那双琥珀色的水眸当中:“我这回带回来的消息,有几桩应该是你很感兴趣的。”
“你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