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周祁被传以男色媚主之事,澄是自个相中对方美貌,挟其族氏逼人入宫,周祁性傲,不肯为男幸,他为驯其顺从,是以待人极尽折辱。
为不伤到周祁自尊,只言其身体亏损严重,但不具述,另将所做错事认尽,自省今岁认清真心,痛悔前非,以善待得周祁原谅。
昨日谈及这,宰相等人觉得有害君王名声,都不太赞同,遂委婉道此举欠妥,劝君王三思。
褚君陵三思过:“确实不妥。”
此意仅证明周祁侍君是被迫,不足以辟谣他与情夫私奔,撇得不干净。
遂改动笔墨:周卿恶分桃,念朕悔改勉为受纳,料是守得云开时,为贼匪所执,朕心切之,恐其差池,遂令禁城以救矣。
写罢过问宰相等人:“朕写得粗略,外人可看得懂?”
于是又改得详细些。
编说周祁不好男风,接纳他已难得,断不会与外男相好,再提到周祁身子差,断不得药,急找人回来既是怕贼人伤他性命,也是怕他加重病情,并非谣传的周祁狐媚惑主,又是他恼羞于对方跟老情人跑了。
宰相等人不知说甚
被问是否有漏,知反对没用,无奈侧重于封城之事:“久禁京门有误通商,不利经邦济民,皇上现已知贵君无恙,还须尽早解除封令。”
这褚君陵倒没意见,就有个问题:当初封城是为找人,如今人没找回,即便解封,总要自圆其说。
“便说绑匪已持人质逃出京,下悬赏令,让天下人留心。”
劫匪君王未曾眼见,无从画像,周祁此去奉郡,难免遇路人,遭认出既误事,也难防不轨者动歪念,更不能透露。
经几人商议,遂以绑匪或有易容之术为由,不附画像,只模棱道些周祁身有的特征,及周府下人所“目击”的绑匪人数与身形,事就算编周全。
等下诏书,褚君陵又命人买通京城至各省的说书先生,大宣周氏护国爱民、赤胆忠心,使得在百姓心中本就有好名声的周未名声越好,在家急等周氏获罪的大臣见等来这,气得又结队找上皇帝。
褚君陵心情肉眼见的好,瞥这些人吹胡子瞪眼,于是更好了点:“不是你们让朕下诏?”
忙有人表示不是这个诏。
“此诏有害君威,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褚君陵佯怒收住笑:“一个个倒是命令起朕来了?”
听众臣道不敢:“还有你们不敢的?昨日催朕下旨,下了又喊收,拿朕之令当是儿戏?”
“臣等即是知君令非儿戏,更该劝皇上收回成命。”
却看君王一副不关己的态度,还说诏已下发,收得回旨意也关不住人传人的嘴,又说下诏是为破谣言,如今谣言确实是破了,也算殊途同归。
‘去他娘的殊途同归!’一个大臣气得跪直身:“谣言是除了,天下尽知您强占男、”那大臣都没脸说:“尽知您是断袖!”
褚君陵环顾众人反应,从书案上抽出那大臣写的奏折,没所谓道:“总比笑朕是绿王八强。”
那大臣竟无言以对。
“政事不务,参害同僚倒有恒心。”看过折子扔还回去,就以此事倒怪一通:“生事之人查不到,使朕不得已出此下策遮丑,还有脸是问朕!尽找死?”
紧趁众臣脑转过弯前撵人离去,顺带罚俸半年。
使一干人临近宫门才想过头来,气不住跺脚:“周未果真是好手段,生养个带根的狐媚子,就勾得皇上皇权君威全不顾,净为想他一家!”
“可不是好手段。”遭君王拿奏折砸脑袋的那个大臣紧接话:“那武夫不费一兵一卒,就使你我失了半年俸禄。”
“房大人才冤枉。”
房遊生今日犯头风没来,本来没他的事,架不住众人齐心,每提到周未就要带他一嘴,皇帝又记仇他昨日带头的事,经这一提醒,于是将房遊生也一并罚了,还是罚的一年。
那大臣想是房遊生比自己更惨点,心里好受多了。
紧又想到对方被罚有自己一份力,颇心虚道:“都是周未害的!”
“都怪周未!”今日提房遊生最多、也最心虚的廖广均闻言,当即将锅也甩给周未:“周未就该死!”
“周氏都该死。”又一个大臣会过意,表现得颇愤忿:“那周未就是害群之马,上次当众说房大人儿子睡他小妾的事,闹得房大人没脸,这次又害得房大人与我等被罚俸,简直可恶!”
“可不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骂过瘾又统一口径:“可说好了,罚俸这事是周未搞的鬼,他让皇上罚咱们的,别让房大人怪错人。”
“本来就是。”
这才各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