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自觉将门又拉上。
打开窗瞧,窗外也有,心知没法逃,就在房中来回踱步,推敲劫匪身份。
府上因这两日有昏君在,处处戒备森严,武将府邸,算上褚君陵自带的侍卫和暗处匿伏的那些,窃入或擅闯者有差池就没命,这些人敢进府绑架,不说功夫与胆大不大,不怕死是真的。
‘还真把他劫到手了’
周祁稍郁闷。
继而想到打晕他那个:不掩耳目混迹于府,又能在层层围击下脱困,对府上内况必然熟悉。
究竟是谁?
目的又是什么?
将军府,昏君,亦或是他?
未等捋出,就听门外响起交谈,再是有人推门进来:“醒了?过来吃点东西?”
正是掳他那人。
周祁神色防备,既不过去,怕惹怒对方也没退避,就干站着问人身份。
对方才像想起来似的:“你别怕。”
随即扯下人皮面具:“阿祁,是我。”
瞧人诧异,将手中食盒放到桌上,笑走过去:“我事先服过改换声色的药,这会药效还没散,吓到你了?”
周祁意外倒是真的:“你怎会在京中?”
“我来救你。”暗慕多年的人就在眼前,雷恒难自制的想抱抱他,又怕轻薄对方,终只按住周祁肩膀,推人到桌前:“先吃饭,待会还得赶路。”
“去哪?”
“先出京。”脱身即是东西南北,凭这人喜欢:“你好奇景,又喜辣,就去江州?”
周祁只敢望一桌饭菜。
“这是何处?”
“一处荒屋。”但不肯道具体方位,只说皇帝封了城,正到处搜查他等踪迹:“不久怕是会查到这,等你吃完我们就离开。”
边给周祁盛饭:“而今行道封锁,得委屈你随我跋山路。”
却看他不动筷:“怎么了?”
“你贸然带我走,可想过后果?”
雷恒无所谓笑:“阿祁,我早没有退路了。”又怕这话惹人多心,夹箸菜给他:“能救你出来,都值。况是眼下有更要紧之事。”
引某个皱眉的看来。
“鶴喜楼的饭菜,不趁此多吃些,往后可吃不着了。”
周祁尝进嘴,难言滋味。
“怎么苦着脸,今日厨子做得难吃?”
一番打趣没哄得人愧意减少:“是我害你、”觉矫情又打住,脑中无意晃过某个,更是头疼:“什么时辰了?”
“酉时。”
’他失踪近三个时辰,怕是昏君早发上疯了。‘周祁心叹叹,只担心褚君陵拿自己家里人出气,以是动筷给雷恒搛菜:“我不认得路,你吃完早些送我回去。”
雷恒欣喜间一顿。
“爹娘尽在京中,我不会走。”
“阿祁、”
却被周祁同时喊住:“我会让皇上解开封城令,城门一开,你即刻带人离开,再莫回来。”随后起身倒两碗汤,代酒敬他:“此去永别,唯愿兄长抛名换面,另寻快意人生。”
一声“兄长”,唤得雷恒透心凉。
长久静寂
“还吃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