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竹怀顿时无话,不知该说什么。
宋秘书在一边假装不存在。
靳誉蓁问:“你想吃什么?”
靳竹怀空出的一只手细抚着耳边的海螺珠花耳饰,裸甲的甲面有一排整齐的月牙。
本该报一堆菜名出来的。
靳誉蓁下厨,她可以在一旁打下手。
多么其乐融融的场面。
可多个聂蜚音,小家的温馨就被完全破坏,她没有任何心情了。
勉强想出个简单的,“番茄浓汤?”
靳誉蓁笑了,“就吃这个?”
靳竹怀闷闷地说:“胃口不太好了。”
靳誉蓁说:“没关系,我多做几道调理脾胃的。”
靳竹怀嗯了声,说:“快到你家楼下了。”
靳誉蓁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聂蜚音也到了,我来接你们。”
靳竹怀道:“……好。”
刚挂断电话,靳竹怀抬头就看到前面有辆车,旧款的迷你库柏,低调的不能再低调。
没多时,一个女人下车,裹着黑色毛绒长大衣,妆容十分精致,面目清宁,气质极好。大约是太过纤瘦,迎风而立的模样,竟像是喜阳光却耐寒的木樨花。
属于严寒之中的馥郁芬芳。
几乎一瞬间,靳竹怀心里警铃大作。
这样的人,假如真的闯进靳誉蓁的生活,那她该怎么办?
宋秘书以为她没认出前面的人,隐晦提示道:“好像是聂小姐。”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老板特别会社交,并且尤为重视社交礼仪。
对于聂蜚音,家世首先不提,光是星光已经足以让人生出结交的心思。
出于这样的考量,宋秘书主动提醒了一句。
谁知靳竹怀却淡淡的,垂敛眼眸,说了声:“我知道。”
紧接着不吭声了。
宋秘书道:“……”
没一会儿,靳誉蓁出来,朝这边招手。
靳竹怀推车门下去,抢先一步走到靳誉蓁跟前,甚至连大衣也忘了穿上。
宋秘书递衣服的手还僵在空中,一头雾水地看着远处的对峙场面。
别说她,就连靳誉蓁都很困惑。
她今晚突发奇想,是因为先前靳竹怀对聂蜚音的排斥,她对聂蜚音自然是有想法的,所以私心里想让误会在今晚消除。
可是靳竹怀的神情,过分的冷漠。
聂蜚音则是专注看着她,不理会竹怀的态度。
靳誉蓁又觉得,她会不会太心急了?
靳竹怀先开口:“下楼怎么不多穿件衣服,晚上冷,生病怎么办?”
靳誉蓁想到她来这儿的原因,立即问道:“你呢?医生怎么说?”
靳竹怀说:“没事儿,只不过前阵子睡眠不好,留下的小毛病而已,有你送的那个玉枕,睡几天就没事了。”
靳誉蓁放下心,目光转向聂蜚音,轻轻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对靳竹怀说:“这就是我一直说的聂小姐。”
这句话透露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