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剑想了想,传出意念:“主人之物已消失,我也不必继续守在这了,跟你们一起出去好了,那什么镇魔狱,我还是很有兴趣的。”
骆长青已开始修炼地煞诀,要出入这片以其剑意所形成的空间就不再是什么问题。
即将离去之前,她催动灵力,掐诀施了个简单的治疗术法,将祁欢欢颈间的牙印给消除了去。
直到清清凉凉的治疗灵力缠绕上脖颈,祁欢欢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被骆长青咬过这件事。
继而,她又想起了对方搂抱自己,以及自己吻住对方吸吸吸的画面。
她脚步一顿,抬掌捂着自己僵硬的脖颈,胖乎乎的小脸瞬间红了个通透。
瞧着祁欢欢一副突然回过神来的模样,骆长青哪里又猜不到对方此刻正在想些什么?
她淡淡地睨了对方一眼,屈指弹出个剑诀,打开空间通道,率先飞掠而出。
残剑与涨红着脸的祁欢欢赶紧跟上。
……
大狱第九层。
周平铠与齐铭沿着剑池边缘走来走去,烦躁之意溢于言表。
按属下所汇报的信息来算,祁欢欢都已经消失了一天一夜了。
所料不错的话,她与骆长青应该都是进入了剑池之内的独立空间。
这个消息对于镇魔司的两名司长来说,既是好事又是坏事。
找到了进入剑池空间的法子,就意味着解决残剑不受控的问题又多了几分胜算。
但万一那连城主都搞不定的残剑真的认了骆长青或祁欢欢为主,那事后需要他们处理的麻烦就更多了。
这样的心情怎么形容呢?
既怕兄弟跟我心连心,又怕兄弟跟我动脑筋。
正惆怅着,忽然,剑池中央有着旋涡出现。
下一刻,两名女子以及一截残剑便是从那旋涡中掠出,稳稳当当地落到了池边。
周平铠与齐铭一眼就认出了那两名女子。
身形高挑的骆长青站在最前,仪态从容,气质出众,跟一个多月前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
落后她半步的,是祁欢欢。
虽然整个人看起来足足胖了一圈,但那傲娇的感觉却仍是原有的配方。
最让周平铠两人震惊的,是悬停在骆长青腰际后方的残剑。
两人在镇魔狱操劳多年,如何感应不出它的波动。
那一出现就能令整个剑池都为之安静的威力,不是大狱的封印之宝,又能是何物?
顾不上询问骆长青在剑池空间内的一个多月都经历了什么,两人只定定地盯着那残剑。
好似自己一眨眼,对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骆长青善识人心,不等周平铠两人发问,她当先开口:“周司长,齐副司长,正如你们所料的那般,此剑就是镇魔狱一直以来所倚仗的地煞剑。”
地煞剑!这就是那残剑的名字吗?
周平铠两人也是聪明人,心中惊诧万分,却没有出声胡乱提问。
只听骆长青继续道:“之前之所以会出现剑气动乱的情况,是因为它的意识陷入了沉睡,不知外界情况。”
说到这时,她微微侧身,抬手在地煞剑的剑柄上轻柔一抚:“但现在,其内器灵已醒,不受控的问题不会再出现了。”
“如若镇魔司能给予它平等的对待,那么它也愿意继续留在这里效力。”
听到这么一番话语,周平铠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残剑并未认主,还愿意留下来,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别说是给予平等对待,就算是把它当祖宗一样供奉起来,也并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