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担心我?”
宋亦泠一贯的通透冷静里带了些调侃。
酝酿三秒后,闻锦喉头滑动稳住神情。
“宋亦泠,你是不是闲的?”
宋亦泠目光一寸寸的变温柔:“被我说中了?”
“说中什么呀?”闻锦眉心蹙起,“我是担心我自己,你在毁我前途。”
宋亦泠也不生气:“那天你也这么说。”
“哪天?”
“你喝酒那天。”
闻锦脸色唰的变了,指尖顿时变得潮湿无比,屋子里也开始变得滞闷。
她不承认也没办法,她的确喝多了给宋亦泠打过电话。
闻锦收起尴尬,保持镇静问:“说了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宋亦泠唇角微弯,“还有的你想听吗?”
闻锦是不敢听的,但气氛到了这里,刀都架脖子上了,总不得没出息又收回去。
她眉眼轻闭,示意宋亦泠往下说。
无非就是喝多了骂骂宋亦泠,或者是表白啊提提过往之内的。
这些都是她们发生过的啊,没什么好尴尬的。
“我说了什么奇怪的?”
“不算奇怪。”
闻锦骄傲矜的姿态放大了些,有了底气往下听。
宋亦泠先是笑了下,然后放轻了声音:“你说你想跟我睡觉。”
话刚入耳廓,卧室门瞬间被打开。
闻锦心脏咯噔跳动,视线往前一放,眼内尽是惊怔,手下意识地握紧了宋亦泠的胳膊。
宋亦泠顺着她的视线往回看去。
此时闻母站在门口目光呆滞地盯着快要贴在一起的两个人。
……
闻母和闻父是过来看闻锦的,网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亲戚全都知道了。
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子女结婚是大事,没有任何的通知,也没有任何的形式,甚至应该已知的交往过程都没有,当然会惊动一家人。
宋亦泠,闻母并不陌生。
上次在乔山宴的洗手间见面时,她总觉得这姑娘眼熟,莫名的亲切又有趣。
闻锦当时敷衍说宋亦泠看错了,宋亦泠的妈妈也喜欢穿旗袍。
过后再回想的时候,才想起来这闺女是个演员啊。
能扛起票房大旗还演过她最喜欢看的年代戏《芦苇》的主演。
一时间猝不及防也成了自己闺女,闻母还没反应过来,短时间内无法平复。
她坐在沙发上端详着宋亦泠。
宋亦泠和闻锦站着都不说话,一向温和的闻母极少这般严肃。
就这样僵持了十分钟。
闻母开口问:“什么时候结的婚?”
两个人没有统一过口径,这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宋亦泠就看闻锦。
闻锦说:“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