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疼了。”谢微雨看他那么没耐心,说了句:“你女朋友这么有耐心的给你上药还呼呼,你竟然还躲?不知好歹!”她都不知道他总在往后退什么,好像他脖子不能摸似的。然而就在她准备缩回去时,那人忽然用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脸贴过去,往她的后颈狠狠亲了一口。脖颈被那人温热的唇瓣吻住,谢微雨愣在原地,整个人都呆住了。第一次被人亲脖子,一种从没有体验过的感觉从脚底一路传到脑海里,她的手僵在半空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松开,跪在地上的膝盖好痛,正想往后退一下,却被那人按住后颈,温热的唇瓣离开她的颈肩,贴到她耳边后哑着嗓子说:“怎么?你男朋友这么有耐心的亲你脖子,你还想躲,不知好歹。”臭男人,用她的话来堵他!-二叔说的没错,养猫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作为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谢微雨花了一个多月才把自己练成一个合格的铲屎官。时间不知不觉消磨在和小猫咪斗智斗勇的日子里,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底,谢微雨得出一趟远门。叶礼泽和他那位青梅的结婚日子定在冬至,谈叙白得去当伴郎,而她也因为女友的身份,被叶礼泽送了一张婚宴邀请函。因为工作,她是结婚当天才抵达庆城的,从机场坐专车直达酒店,一路都有空调,她穿的少了一些,后来到了户外举办仪式的地方,她才觉得庆城的温度比浦城还要低几度。在草坪上晃荡了一圈,她没瞧见叶礼泽那对新人,也没看到谈叙白。只瞧见作为伴郎之一的陈景秀正在招呼远道而来的宾客,户外实在是太冷,等不到举办仪式,她就有点想摸进酒店吹暖气,结果眼尖的陈景秀已经先一步发现了她:“哟,谢微雨,你可算来了,来来来……”他热情的带着她去第一排的椅子上坐下,“老叶交代过,这个位置是专门留给你的。”能坐第一排的都是座上客了,看来叶礼泽对她还是上了点心的。当初两个人互看对方不顺眼,要不是中间夹着个谈叙白,她早就挑骡子不干了。大概是因为那通电话吧,她明白叶礼泽只是太过担心谈叙白,也就不在和他针尖对麦芒。“婚礼仪式几点开始啊?”场外寒风呼呼,啾恃洸这庆城的天气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马上就开始了。”这话说完没多久,外场舞台上终于响起结婚进行曲的音乐,看到宾客们纷纷向后望去,她也转头看向身后,只见铺满鲜花的道路尽头出现一位披着白纱的新娘,几位伴娘正在帮她整理裙摆,即便隔着头纱,她也能感觉到新娘脸上溢出来的幸福和甜蜜。原来仅仅只是参加婚礼就能这样幸福,那如果此刻站在哪里的人是自己,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婚礼司仪说话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打断,她笑着转过身去,发现新郎和伴郎团不知何时站到了舞台上,她一眼从伴郎团里看到了谈叙白,那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的他整个人清冷矜贵,像是天生自带着吸引力似的,她的眼睛看着他,一刻也不想挪开了。怎么会有穿正装那么有禁欲感的男人。她把重心放到了谈叙白身上,直到双方父母发表完结婚感言下台时,叶礼泽的妈妈坐到了她身边那个位置上,她似是知道她,主动和她攀谈了起来:“你就是叙白的女朋友吧?”叶妈妈面向和蔼,叶礼泽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一看便晓得是亲母子,她做了短暂的自我介绍,不等多说什么,舞台上已经开始了抢捧花环节,叶妈妈凑到她那边说了一句:“你说抢到手捧花的人突然和女友求婚,是不是很浪漫?”她皱了皱眉:“这么多人看着呢,那多张扬啊,不太好吧。”她说完这话就把心思放到了舞台上的抢捧花环节上,没注意到叶妈妈向站在舞台上的谈叙白比了个手势,站在台上的那人一眼明了,不想一抬头,新娘子抛出来的捧花正好落在他怀里。天降的捧花和天降的幸福,让台上的亲友团羡慕不已,连谈叙白自己也有些吃惊,他下意识将目光落到舞台下那人身上,她已经混进幸福的起哄场面里,激动的鼓着掌,看着他接到捧花还比了个大拇指的动作。小傻子。他无奈笑了笑,将手捧花带走时,摸了一下西装口袋里那枚求婚戒指。本来说好到时候负责起哄的陈景秀跟着下台,问他:“这么了,捧花都丢你怀里了,你倒是求婚啊。”“伯母探过口风,她不喜欢这种场面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