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逊问道:“包括川川?”
陆景深顿了顿,嘴角强行牵扯起笑意,回道:“没错,没有例外。”
不料此时林川川刚从摊位回家,拿着包裹路过,恰巧听到了俩人的对话。
“所有人都是陆景深的棋子,包括林川川,没有例外。”这句话如同尖刀插入她的胸口。
林川川步伐放慢,愣愣看着陆景深。
此时,她的心中既是不解,又是心痛。可她凭什么心痛,陆景深是意气风发的少将军,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书贩,即便现在他们都在官家书院读书,她还有魔血,有契约,注定了自己跟他永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凭什么妄想自己能成为陆景深心中的例外?
陆景深看到林川川,心中一惊。
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给司徒逊的回答,只是为了避免别人抓住他的把柄和软肋,他陆景深是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事实却是,他在乎。他在乎母亲的死,在乎将军府上下的安危,在乎林川川。。。。。。
陆景深眼中暗含自责,开口道:“林川川,你。。。。。。”可他没有办法直言。
林川川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起来,强装镇定的说道:“陆景深,与我相识,你也是在利用我吗?我林川川何以成为你的棋子呢?又是你的哪一步棋?”
说罢,便“逃”走了。
陆景深压抑住内心的情绪,转过头,强颜欢笑的问道司徒逊:“不良帅,还有什么问题吗?”
司徒逊看着陆景深幽深、难以看透的双眸,问道:“陆景深,川川会是你交出来的最后一颗棋子吗?”
“也许吧。”陆景深说罢,便要离去,想起来什么似的,继续问道,
“对了,你杀了宋辛,宋邈思知道吗?还有,皇上最近的谋略,臣有些看不懂了,敢问不良帅,皇上近日可是见了什么人?”
司徒逊面无表情,实则攥紧拳头,努力克制自己的心绪。
对于陆景深料到自己杀了宋辛一事,他并不惊讶。
只是,宋邈思。。。。。。自己该如何面对她呢?
陆景深见状,冷笑一声,丢下一句,“臣先告辞了。”便离去了。
司徒逊心不在焉的走在路上,不知何时穿到了熙熙攘攘街市中。
听到旁边有商贩吆喝道:“来看看了,新到的簪子,漂亮的红珠玉簪。。。。。。”
司徒逊看过去琳琅满目的簪子,心想要不送给宋邈思一支?
便不知被什么驱使,走过去买了一支,看了看揣进怀中。
司徒逊回到了帅府房间,见宋邈思坐在床边发呆,形单影只,惨白的脸蛋同周围的婚房红布形成鲜明对比。
宋邈思一看见他,便挨着床沿缩起身子,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猫。
司徒逊走上去,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个。。。。。。送给你的。”
宋邈思抬眼望着他,司徒逊瞥了她一眼,抬眼望向别处。
宋邈思顺着簪子,看到司徒逊骨节分明,因常年习武留下些许茧子的手,慢慢拿过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