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是他心甘情愿做这些事,要说任性,也是他任性才对。
不好吃就努力做出让她喜欢的膳食,总有一道是满意的。
秦砚声音低沉,每个字都经过认真推敲:“阿蓉是公主,自然要娇贵养着。”
他们吃完,煤球还是趴在那里不吵也不闹。
云蓉起身把煤球抱了过来,它还是闷闷不乐的。煤球这样她也被影响了几分。
察觉到云蓉的异样,他还是妥协了,无可奈何道:“阿蓉,我明日给它炒肉食,别担心了。”
算了,他和一只猫较什么劲。他可不想让任何东西影响她的情绪。
云蓉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娇羞道:“好,辛苦哥哥了。”
秦砚压下心中的喜悦,看向煤球的眼神冷戾起来,随便敷衍道:“吃吧,明日给你做喜欢吃的。”
煤球听到这话,明白自己的计谋得逞了,立马转忧为喜。
小黑猫舔了舔云蓉的手便去吃饭了,见它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她才放下心。
……
云蓉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了好久还是没有丝毫睡意,估计是下午睡了一会。
她睡不着,秦砚也睡不着。
他已经习惯了在她睡着后才睡,顺便偷偷摸摸亲一下,今晚还没得逞怎么睡得着。
煤球在旁边睡得正香,而他们两个各怀心思失眠了。
云蓉望着天花板出神,想到什么抿了抿唇,吩咐道:“我睡不着,要听你讲故事。”
男人眼神缱绻,声音藏着深深的眷恋:“好。”
秦砚思考片刻道:“苏府下人晚上想去茅房,就发现早就死去的苏大奶奶被吊在了柳树上,身上穿的是刚嫁进来的喜服。那下人一边跑一边叫,一瞬间整个苏府的人都被惊醒了。他们赶到时,只余一颗脑袋吊在树上,而那剩余的躯体不见了。
苏大少爷显然是不信的,吩咐下人把那东西拿下来,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在府上装神弄鬼。下人战战兢兢用布包着把那颗脑袋取下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丝毛骨悚然的笑声,在寂静中夜晚格外吓人。
他们回头一看,就见后面站了个无头女尸,赫然是死去的苏大奶奶。刹那间下人手中的那颗脑袋又飞回了她自己身上。那女鬼勾了勾唇一下就瞬移到了他们脸上,他们这才看清平日温柔可人的少奶奶此刻七窍流血,脸部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扭曲着,宛如地狱来的恶鬼向他们索命。
他们哪里见过这么惊悚的场景,个个颤抖着身子,有的人早就口吐白沫吓晕了过去。害怕是真的,心虚也是真的,他们明白这是苏太太化作厉鬼来报仇了。是他们的冷漠,丈夫的虐待,婆母的纵容逼死了她,她来报仇了。
瞧见这一幕,那女鬼笑得更加猖狂了,有一种即将大仇得报的快感。她动了动红唇,扬唇一笑:“苏郎,就你吧。”
说完,苏大少爷的脑袋顷刻之间落地,他的身躯隔了一会才缓缓倒地。那小妾刚赶来就见自己的夫君被杀掉,下身源源不断的鲜血流了出来,吓得小产了。那女鬼杀完苏大少爷就走了。
那夜过后,苏府上下绝口不提那晚发生的事。苏老太更是请了好几个道士来施法驱邪,自己则在佛堂抄写经书。
可那都无济于事,那女鬼每晚都会来,先敲门后索命,不准任何人收尸。苏老太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身边的至亲之人通通被杀光了。就连下人都无一幸免。
女鬼刻意把苏老太留着到最后,就是为了折磨她,让她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残忍死去,看着那纵横官场的苏家一夕之间毁于一旦。不过半月,那年风头正盛的苏家就成了如今的死宅。
女鬼还是如往常一样敲门,苏老太到死才明白这句话原来是真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纵容自己的儿子随意玷污姑娘,仗着苏家的权势把那些想闹事,妄想讨回公道的人通通打死。
苏府的灭门惨状成了旁人饭后之余谈论的话题。都说苏府遭报应了,仗着有几分权势肆无忌惮欺压人,强抢民女,坏事做尽。可曾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被逼死的苏大奶奶化作厉鬼回来报仇。作恶多端的苏家竟折在了一个死去的女子中。
平日与苏大少爷一样混账的人,也收敛了不少,不敢再随意玷污姑娘,害怕落得和苏府一个下场。”
秦砚见怀中人没动,还以为她睡着了,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试探性问道:“阿蓉,你睡着了吗?”
云蓉连忙阻止了他乱动的手出声:“没有,我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