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没扎到东西再掉下来,你想被扎死我可不想。”
常景好从他怀里抬起头,听语气好似在瞪人。
裴佑之了然,瞬间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竭力带着她往后贴紧石壁。
咚、咚。
衣衫下的心剧烈跳动,呼吸在两人脖颈处喷洒、缭绕。
黑暗,看不清的四下,只有尽力放轻的呼吸声在耳内尤为清晰。
石壁冰凉,只有紧紧相依的对方炙热。
咚!
不多时,更大的一声闷响传下来。
常景好手中的软帛也被彻底带走,和她预估的距离没差。
“别压我了。”她一手推开裴佑之,一手在空中试探着去找软帛的末端。
“嗯。”裴佑之一抽一抽的松开手,细看他扣住常景好脑袋的那只手,每根手指都在轻微抽搐。
“找到了。”
常景好抓住那处柔软,轻轻扯了扯,感受到绷紧的力传下来后,她道:“离上面还有半丈高。”
裴佑之问:“怎么不直接爬到上面再探?”
“你这脑子…”她顿了顿,酝酿道:“虽然不知你到底是何人,但你绝对没出生入死过,你就没想到万一离太近有诈么?”
“或许人各有专攻,”
常景好:“……”
她继续听他道:“或许只是我活命的方式和你不同?”
“罢了。”常景好的语气还是那般无甚波澜,“查完此案后便两清了,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裴佑之没应声。
常景好想了想上面的东西,道:“地面应该压了个重物,书架?几案?总之得先把这东西弄开,不然出不去。”
裴佑之蹙起的眉头缓缓舒展,他柔声道:“我有个极好的法子,你愿不愿意试试?”
常景好沉默了会儿,才道:“说。”
“像方才那样,把匕首拽下来再掷上去,多来几次多扎几个洞,破开它岂不是轻而易举?”
“你每次的法子都像半盏茶楼里说的那些话本子。”
裴佑之来了兴致:“有趣?”
常景好毫不留情嗤笑:“是荒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