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人好好在U17快乐摸鱼的神之子几乎是放下电话就冲回宿舍,反正这间宿舍批给他了,过段时间搞不好还得来,索性只捡了一部分重要的东西装包里就溜。
“不是说明天才走呢嘛,怎么这么突然?”全程目睹刚刚无辜的易拉罐惨案的入江十分好奇。
幸村一边拿着手机狂发短信,一边随口说道:“回去给孩子收尸。”
所有人诡异的沉默了一瞬,似乎是不明白立海究竟哪个孩子犯了这么大的事,居然都能让幸村起了灭口的想法。
踌躇片刻,种岛还是决定尝试挽救一下立海这位勇士的小命:“精市啊,人多少都会犯点错,我之前把平等院房间空调电源拔了也没见他杀了我啊。”
一只手落在肩膀上,种岛回头看到了黑着一张脸的平等院:“原来空调是你拔的?!”
种岛顿时把挽救立海小朋友的打算抛到脑后,本就不多的远程前辈爱摇摇欲坠,直接脚底抹油蹿到幸村旁边帮他提包。
幸村终于编辑完一篇详细的植物移栽抢救步骤,收起手机来叹了口气:“前辈,人是会犯错的,但我们孩子有什么错呢?它只是想晒晒太阳喝喝水,偶尔跟我谈谈心罢了。”
种岛一头问号,你的孩子我的孩子好像不一样,而且你的孩子听起来怎么像人又不像人的?
“你快安生会吧,没抓你去后山喂鹰简直是总教练职业生涯的最大失误,”入江白他一眼,顺势把种岛从幸村身边挤走,“给你叫了车,训练营的司机一会直接把你送回学校,正好这会还不堵车。”
“好,谢谢前辈~”幸村一秒切换回乖巧小学弟模式,看的几位前辈愈发嫌弃训练营里仅存的两种生物,学名选手的烦人精和学名教练的烦人精。
眼见着幸村和舞子坂的两位聊的差不多了,平等院才上前一步:“虽然暂时还不能作为正式代表上场比赛,但是NO。3的位置会一直给你留着的,训练营的证件放在你包里了,在外面不开心了随时回来……”
种岛忍不住吐槽的心:“精市能有什么不开心,立海那帮小朋友天天恨不得把他供起来,国中生打比赛能在他手里拿下分数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小精市这么厉害难道还有什么心事吗?”
平等院在内心告诉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好在种岛这么多年养成的良好习惯,气完人就跑,甚至跑路设备在不断更新换代下已经从腿变成了滑板车,出门在外甚至还有轮船,才能在一群暴脾气中稳稳保住自己的生命安全。
“少跟这个傻子玩,”平等院拍拍幸村的肩膀,“最重要的,保重身体,别受伤。”
大多数人会被幸村漂亮的外表的温柔的性格所惑,不理解这样一个看起来仿佛该是坐在漂亮的画室里,又或者是出现在各种不同流派的艺术展中的少年,为什么偏偏一条道走到黑似的执着于在运动场上挥汗如雨。
但平等院能看出来,或许不止平等院,这里的每个人都在和幸村的相处中感受到了这个少年对于网球的执着和热爱。
每一个人,每一位前辈,每一位教练,无论目的,都衷心地希望他能在自己热爱的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这句话该是我说才对吧,”幸村的眼神瞄向平等院现在依旧裹着绷带的后背,语气轻到几不可闻,“哥,别被这件事困住,换做是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你的善意不该成为限制自己的枷锁,凤凰不是也要经历涅槃才能浴火重生的吗?”
平等院心头一震,藏于心底这么久的事情就被轻易地点破,没有人会因为这件事责怪平等院,但这并不影响平等院自己责怪自己,毕竟每一场失败都代表着又有一批学长将带着遗憾离开这个地方。
平等院似乎还没想好要怎么说:“我……”
只听得入江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这段对话:“小精市,该走啦,车来了哦!”
“精市!”拉开车门的幸村听到了种岛的声音,回头只见一个小小的金属制品划过一条抛物线朝自己飞来,“后山的老头叫我带给你的,收好咯!”
幸村朝后摆摆手,坐上驶离U17训练营的车,直到看着后视镜里的前辈们逐渐变成一个个小黑点消失在路的尽头,才摊开手掌,一枚刻着NO。3的银色徽章静静地躺在掌心,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好消息是部长决定提前回来,坏消息是显然一个小时不够我们狸猫换太子地解决掉这两盆宝贝花花,”丸井指指球场角落那两盆正在花盆碎片和微风中瑟瑟发抖的小雏菊,有些不确定的看向仁王,“狐狸,要不你看看变成花凑合一下?”
仁王假笑:“我在你眼里还能是个人吗?不好意思哦亲,暂时还没开通跨物种服务。”
丸井怒其不争:“没用的东西!”
而立海惊天惨案的罪魁祸首——打红了眼于是无师自通研究明白不规则发球的新同学切原此时还一脸懵的站在场上:“你们在说什么啊?所以是我们立海的部长终于要回来了吗?那我打败他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当上部长了?”
而另一位涉案人员——由于提前预判到这球会出界索性就没打算去接球,没想到切原这球没按常理出牌,出界是出界了,但是出界了之后它乱飞啊!听到场外的惊呼声发现球往花盆那边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的真田,闻言黑着一张脸就要上去教训人。
还好被早有先见之明的参谋一把摁住,顺便十分自然地给对面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挖一个坑:“切原同学,虽然我们立海的正选挑战赛是一直以来的传统,但是恕我直言,别说我们部长,和在座的任何一位正选打,你获胜的概率都无限接近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