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为难孟斯鸠,“给你配了新陪侍太监。孟斯鸠,你不叩恩么?”
叩恩。饭吃不香,觉睡不好——你让我叩恩。
孟斯鸠虔敬伏首,“谢陛下。”
多亏您思虑周全,自己才能提心吊胆呢!
试探,“陛下…”
“说。”
孟斯鸠轻咽津液,“那若是后来严公公监督下,发觉并非小孟子制作画册,疑虑消除后,是不是就可以…不把他配给小孟子。”
陛下眼中有笑意,“届时,朕将其调回二目鱼位子上,如何?”
啊!
谁能治治这个总是捉弄自己的颠佬!!!
严太监若是又变成了灰白色太监,还不得用权力…疯狂报复!
“陛下!求您饶了奴才罢!”孟斯鸠泪如雨下,“奴才整日提心吊胆,惧怕严公公!“
陛下语气嫌弃,“孟斯鸠,你倒真没出息——完全不似昨日口齿伶俐之状。朕交代,若你有差池,不管谁动手,都直接纠及于姓严的。”
孟斯鸠止住声儿,“谢…谢陛下思虑周全,陛下您英明善良。”
“陛下,画册已还。”孟斯鸠仍为自己挣扎,“那…那金瓜子…要还么?”
案面金瓜子,昨日还未端详,现下于室火通明环境中,显出极致美貌!
孟斯鸠好像能从陛下脸上看出大写的无语。
“孟斯鸠,你很缺钱么?”上位者说话从不代入别人身份。
孟斯鸠想囊他一拳。
压住心中的气,没说话。眼神直勾勾望着案面。
“拿走,看着心烦。”陛下嫌弃,下棋都没心情,直接一通拂乱。
孟斯鸠赶紧一手托着,一手扫,把金瓜子一粒不少的收回来,“谢陛下。太后娘娘恩赏,奴才一定保管好。”
中午下值回于厢房。
刚启门,一海青色太监就恭着腰过来,“孟公公,您的夜壶奴才现在就去换。”
孟斯鸠转过身,轻笑,“怎么不在当值时,自己进去拿?”
“这…”严太监,“厢房未经孟公公准许,奴才不敢私自踏入。”
孟斯鸠:“那有劳严公公了。”
严太监哎哟一声儿,“孟公公真是折煞奴才,唤奴才小严子便可。”
孟斯鸠侧身,留出空,让他进去取夜壶。
严太监弯着腰提那夜壶出来,经过他身。
“小严子,陛下说——你若服侍我服侍的好,是有机会穿回二目鱼袍子的。”
假传圣旨是不敢的。
勉强掐头去尾一下。
孟斯鸠观察严太监表情。
严太监一愣,随后,掬着笑,“服侍好孟公公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