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阻止咸鱼躺平的美好愿望。
抱着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许轻顺利完成了她的述职报告。
并且出乎意料的是,言诀并没有在许轻做报告期间有任何企图打断她或是表现出不耐烦的举动。
这让许轻松了一口气。
许轻回到座位,看到随舟的回复。
“那说好了,六点我准时出现在你公司楼底下。”
“嗯。”
白茉恰好是许轻后面一位上台的人。
她也没出什么纰漏。
想来高冷如言诀也觉得这场述职报告格外无聊,白茉才坐回来,言诀就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言诀的离开让会议室里的各位明显松了一口气。
大家脑子里紧绷的那根纤细的弦放松许多。
就连淡定如许轻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还好没出岔子。”
白沫拍了拍胸口。
她附到许轻耳边,低声说:“言总今天心情很不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在这之前,许轻连言诀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也从来没在公司见过言诀,她怎么知道言诀为什么心情不好?
再说了,都言总了,谁敢惹这尊大佛生气?
“我听说,只是听说啊,”白茉神秘兮兮地凑近了,撇撇嘴,“早上有人把咖啡洒到言总身上,毁了他的新西装。你说一大早就碰上这种事,言总心情能好嘛。”
“啪嗒”一声。
许轻捏在指缝转动的笔掉到了地上。
她僵硬地弯下腰,动作机械地捡起笔。
白沫还在喋喋不休:“言总一套西装得大几万吧?如果鞋子也脏了,一套下来十万肯定不止。也不知道谁弄坏了言总的衣服,言总有没有追究对方责任。你说那个人要是个小职员,或者是和我们一样的实习生,那多惨啊?”
“……”
白茉的每一句话都准确无误地扎在许轻心窝。
许轻大脑宕机。
原来她今天早晨在电梯里碰到的那个气质超尘的男人竟然就是维觉的总裁言诀么?
她把咖啡洒在谁身上不好,偏偏洒了言诀一身。
许轻忽然感到这个正职也不是非转不可。
要不她还是现在主动去人事部报道吧?
许轻还在出神的间隙,主持人宣布述职报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