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缇不免又想起妈妈的话。
察觉她的分神。
楼淮故意磨她,她一声轻叫,他说:“这种时候在想什么?”
应缇说:“想你。”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在想别的人。”
应缇就笑了:“我能想谁,我不是只有你吗?”
楼淮重重地用力,应缇又是一声叫唤,很轻,像是猫在揉爪子,很是引人,楼淮更用力了。
应缇知道他的脾性,就是故意不出声。
他也不急,她不喊,他就和她慢慢磨。
这一闹又是许久。
再次结束,已是夜里十点多。
四周清静,卧室里也安静。
两人都很满足。
应缇看了看他,躲到他怀里,指尖在他胸口划了许久,像是鼓足了勇气,说:“视频的事谢谢你。”
他不见得有提起的意思,她却不能当作无事发生。
这次的事情要是没有他出手,舆论是不可能这么快压下去的,而温家那边也不见得就此善罢甘休。
楼淮只问:“那天有没有受伤?”
她摇头:“没有,”又说,“温家小女儿也没受伤。我没想着伤她。”
他嗯了声,没再说话。
应缇心里很没底。
不知道他这时候是个什么意思。
过了好些会,就在她自个想七想八的时候,楼淮说:“原来猫急了也会挠人。”
以前刚认识那会,她很乖也很安静,他不作声,她就能安静一整天。
他不让做的事,她也不敢忤逆。
那时她刚接触娱乐圈不久,被欺负了,也不会回来和他哭诉,基本全部自个消化。
还是有天他回来,看到她手臂上的伤痕,皱紧眉头,问她怎么弄的。
她支支吾吾的,说是不小心碰到了。
眼神也四处乱瞟,完全一副说谎的样子。
楼淮什么人没见过,跟楼家那群虚伪的人比起来,她的演技实在差劲极了。
那是他第一次生气,径直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问是谁弄的。
他当时的口吻很是坏,就想吞掉她一样。
应缇说了谁欺负她。
隔天,她再去片场,就没见过那人了,甚至在多年的以后,也未曾在娱乐圈听说过那人的名字。
那晚她实在害怕极了,她在外面被欺负就算了,回到他这里还要被他凶。
她实在没忍住,落泪哭泣。
这可把楼淮气笑了,说:“你哭给谁看?在外头受了欺负不知道反击回去,我问你两句倒是跟我哭?”
那年他也才二十五岁不到,身上的不羁性情比现在还要浓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