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摸着就摸到了金属质感的打火机,有些沉,打火声清脆好听。
金菲雪把玩了会,思想斗争不过五秒钟,就原形毕露翘着二郎腿坐在了老板椅上点烟。
撤了她的抽烟区,那她就去他的办公室抽。
金菲雪的心虚止于将办公室的灯都熄灭,她隐藏黑暗里。
其实还有个心思,就是捉弄。
她期待程南柯打开办公室门的一瞬间漆黑,然后猜测她藏在哪里的恶作剧。
捉弄程南柯,向来是她的拿手好戏。
老板椅足够大,她夹着烟,将椅背过去。
然后就是耐心等待。
像是几年前她爱和他玩的游戏。
而总裁办公室四个角的监控早就拍下一切。
门开了,金菲雪听见名贵皮鞋踩在地毯上的轻微声响。
她好奇探了个脑袋,侧目。
“我赢了。”程南柯一把将椅子转了过去,他面朝着金菲雪,步步逼近,“游戏结束。”
金菲雪放下交叠的双腿,在黑暗里和他对视,腿并起来,却被他踩住了缝隙,黑色西装裤蹭过她小腿肚间。
她无所谓地撇撇嘴,手里夹着的烟下一秒就被男人抽走。
烟蒂被无情地按灭在烟灰缸,他没提不让她在办公室抽烟,也没评价她的所有行为,只是将她脱下放在沙发上的披肩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了句:“走吧。”
好无趣。
金菲雪借着黑暗的灯光注视着他的表情,顺从地起身跟在他的身后。
在外人眼里是看不透金菲雪的。
他们以为她有担当,责任心,话不多举止温柔利落。
但在程南柯眼里,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麻烦鬼,满肚子坏水的小魔头。
哪怕过了这几年不见,再次对视的时候,他还是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想和他重归于好当朋友,又不愿意面对发生过的“意外”。
那他就不提。
也有的是办法逼她去面对。
两人站在电梯里,随着楼层数字不断变化,金菲雪将手插在外衣的口袋里捂热。
“祁妄结婚的事,你提前知道吗?”她冷不丁地问道。
程南柯眸色微顿,不打算瞒她,“知道。”
“你怎么看?”金菲雪透过电梯反光镜面去看他的表情。
“希望这是他最后一次婚礼,然后,百年好合。”他勾唇笑着,在电梯开门后走了出去。
金菲雪紧跟其后,才发现大厅搭建的钢架已经结束,那根本不是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