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拉过他的手,抚自己的身躯。
抚过山峦、平谷、低洼,一向渴望的赵云白却畏惧了,挣脱了青蘅。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昏厥过去,整个人跪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敢看青蘅,抓住胸前衣衫似已无法承受。
心痛啊?
青蘅冷冷地打量他。
她笑了下,在这场闹剧里有一瞬的出神。
可这戏还得唱下去。
她捧起他的脸:“哭什么。”
“少爷,外面的雨在替你我哭,你就不要掉泪了。”
她笑:“乖,笑啊,你该祝贺我。”
“既然太爷纳了我,少爷,你是不是——”说到这里她似看到这世上最好笑的事,凄厉古怪地笑了两声,“啊,原来少爷该叫我祖母啊。”
太好玩了。
赵元白连哭都忘了,整个人冷颤在那里。
湿淋淋的发,青蘅耐心地替他捋到耳后:“赵元白,你不要做出心疼模样,从始至终,我只是赵府的贱婢。”
“你要我,我就不得不跟你;太爷要,哪怕他老得快死了,我也只能被绑在床上。”她轻声说,“丫鬟不喜欢,可一个丫鬟的不喜欢又值几斤几两。”
她轻轻笑:“没关系。”
“太爷发了话,青蘅以后是整个赵宅的家妓,人尽可夫——少爷,你要试试青蘅的滋味吗,除了太爷,还没有别的人来碰。他们不敢,都等着您开荤呢。”
青蘅引诱着他,她轻贱地脱自己衣衫,要他的手抚上来。
可赵元白只能看见她那双仇恨的眼。
赵元白制止,将衣衫阖上去。
抱住她。
“别怕,别怕。”赵元白声音嘶哑,“谁也不能欺负你了,信我,再信我一回好不好。”
“青蘅,我会给你个交代。”赵元白突地也笑起来,凄厉得仿佛扯破了脸皮,“所有欠你债的,我都一、一、讨、回。”
“债消了,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结成一对夫妻,谁也不能分开我们了。”
分开?
青蘅微怔,他与她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谈何分开。
赵元白让她等他,就等到天明。
等天亮了,他会带着他的交代来见她。
等赵元白彻底消失在视野,骓奴才从屋外走进来。
一直盯着地牢情况的骓奴,及时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