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标准按照凤明的要求完成了几次,凤明自己先受不住了,推着景恒的胸口拒绝:“景恒,我可以了。”
景恒的鼻头上全是汗珠,他俯下身把汗蹭在锦被上,哑声问:“什么叫可以了?”
凤明也说不上什么叫可以了,大概就是舒服够了、累了、想睡觉了,但他直觉不能这么说,于是含糊地回答:“有点不舒服了。”
“那刚才舒服了吗?”景恒很善于抓住重点,追着问:“怎么舒服的?”
凤明闭上眼回想了片刻:“说不上来。”
他很认真地回答景恒的问题。
景恒心中的爱溢满而出,他每时每刻都再更爱凤明,凤明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可爱,他真想放过凤明,可凤明实在太招他喜欢了。
景恒舔了舔唇,哄骗道:“那你再感受感受,多感受几回就说得上来了。”
凤明沉默了一下,很努力地去感受那奇怪的感觉。
可惜他最后也没说上来,两个时辰后,他累的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额。?
?105、番外7——无题
永元三十七年三月,永元帝再得嫡子,这是中宫皇后诞育的第三子,皇宫内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不惑之年的景俞白已亲政多年,早年被几位亲王轮番摄政、甚至认了太监做亚父的往事如烟消散,除了他自己,宫中朝野没人会再提那两个名字。
景俞白一身明晃晃的龙袍,亲自在闻政堂写了书信,交代道:“快马加鞭,送去淮安,务必要快。”
他脸上没什么喜色,反而忧心忡忡,再三强调:“一定要快。”
信使领命而去,骑了快马离宫,景俞白仍不放心,又写了窄条子,放在信筒中,绑在信鸽脚上。
乳白色信鸽一振翅,向南飞去。
淮安王府,景恒推开窗,淮南的三月,正是暮春盛景。
“芍药开了。”景恒轻声唤凤明:“九千岁,你不看看吗?”
九千岁已经六十岁了,距离千岁还很远,距离百岁也很远,他满头银发,面容还是三十岁的模样。
凤明张开眼:“年年岁岁花相似,实在没什么意思。”
“那你就不看了吗?”景恒转过身,走到床榻旁,握起凤明的手:“你再等等,淮安的夏天很早,我给你捉萤火虫”
凤明笑起来:“你少唬我,萤火虫夏末才有,得到八月了。”
景恒单膝跪在床榻边,双手将凤明的手捧在额间:“你总是睡着,从三月到八月也快的。”
“我太累了。”凤明抬起指尖摸了摸景恒的脸:“我的一生已经很长了,你不要难过。”
确实是很长的一生。
这三十年间,东厂的旧人相继离世,熟悉的锦衣卫们也都不在了,仅剩的几个也都老得再提不起绣春刀。
凤明的一生,已然送走的太多的人了,大多数时候是没来得及告别的。
这一次,他足足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和景恒道别,可景恒总是好贪心,好似真恨不能他能活上九千岁,从去岁腊月就哭哭啼啼求凤明在留一阵子。
这一留就是三个月。
景恒的眼泪滴在凤明的手背上:“中宫皇后即将临盆,你不想知道这一胎是男孩是女孩吗?”
凤明道:“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管是男孩女孩。”
景恒没法子了,只是一直在哭。
凤明撑起手臂,从床榻上坐起身,把景恒拥进怀里:“你怎么又哭了?”
凤明不说还好,一说景恒哭的更来劲,他的眼泪把凤明肩头衣裳都打湿了,他泫然落泪,哪里有一点王爷样子:“我,我舍不得你。”